休息,孩儿定不让齐人打扰到您。”,猛地转身向外大踏步而去。
赵昭容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儿子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随后转身,再次跪在佛前,木鱼“笃笃笃——”敲响声音继续在佛堂内回荡。
耶律习泥烈快步走去书房,坐下埋头同样写一封书信,吹干,将两封信放入信笺内,找来亲卫,扔给他自己的令牌:“持着此令出城,找阿里奇那逆……找他让其带路去齐军军营。”
亲卫怔了一下,随后点头应是退下,耶律习泥烈怔怔看着空中几只鸟雀飞过,院中的树荫一阵晃动,苦涩开口:“来人——”
“殿下。”有太监过来弓着身站着。
“……通知王妃,将东西封存好,准备搬家。”落寞的声音出口,耶律习泥烈缓缓闭上眼睛。
太监身子颤抖一下,有些悲哀抬头,随后还是领命下去。
……
吱嘎——
阳光照入城门开启的缝隙,能容一人出城之时,马上穿着亲卫服饰的身影奔跑而出。
阿里奇等人早已下马蓄养马力,看着前方城池大门开启,这些或坐或站的骑兵飞身上马。
马匹动了一下,被缰绳拉住,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子又回过头,一匹快马飞速的从大同府跑了出来。
上马的黑甲骑兵齐齐一愣,看向前方的番将。
阿里奇面上疑惑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大同府的辽军他熟悉,就算走之后有所征调也出不了左近的城池,方圆百里他自觉没能挡的住他手中那杆枪的,是以只是冷冷看着来骑接近,想要看看对面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单调的马蹄声带起一溜烟尘,近前的身影没带兵刃,在一众骑兵前方三丈处勒停战马,开口:“俺乃西京留守晋王耶律习泥烈帐下,原侍卫司侍卫萧乙信,特奉命送书信与齐军统帅,还请阿里奇将军代为引荐。”
风阵阵吹动着众人的战袍,阿里奇眼光一闪,看眼城头竖着的辽字旗帜,压下心中的情绪,点头:“好,跟俺来。”
一扯缰绳,“驾——”带着百余人又匆匆向着远处的军营方向行去。
城头站着的兵将看着下方骑兵远去,齐齐吐出一口气,随即面上轻松起来。
好死,不如赖活着。
远方军营,一道道身影忙碌走动,听着马蹄声响的时候,有守门的军卒将手中的弓弩对准外面,看着近前的身影缓下马速,下马,交涉。
方才将拦路的鹿角抬开,阿里奇带着那亲卫一路进入,穿着黑色衣甲的身影正在做着战事的准备。
不时有巡逻的兵卒走过,让初入齐军军营的身影紧张一瞬,阿里奇快速进入中军所在,跳下战马,抱拳:“烦请告知杜帅,大同府有信使前来。”
……
傍晚的风变得大了,夕阳在西边铺出一道红纱幔帐。
军队正在原野上集结,轻快的走过城门走到一旁,“当啷!”扔下手中的兵刃、甲衣,走去一旁被圈定的地方站好。
属于齐军的黑甲士卒快速布满城墙,带着白色袖标的士卒骑着马在城中飞奔,“大军进城,百姓安心……”的喊话声音从四门向着城内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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