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耶律习泥烈穿着袍服,身上用绳子绑着,与一众同他一般自缚的大同府官员站在晋王府前,有太监低着头,捧着一个个官印、王服站在旁边。
杜壆、孙安骑着战马,带着一队铁甲侍卫在轰鸣的马蹄声中接近,看着前方束缚的身影跳下战马,一步步走过来。
“罪臣耶律习泥烈(耶律那也……),见过齐国上将,有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绑着的身影齐齐矮下去一截,捧着印、服的太监也连忙随着一同跪下去,死死闭着嘴,不敢在这个时候插言让人将注意力放在身上。
“耶律习泥烈……”
杜壆与孙安对视一眼,随后齐齐眯着眼,后者握着剑柄的用力一下,随后又松开,方才听杜壆开口:“念在你母妃与耶律容华的情分上,我等就先不杀你,不过你的性命仍是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习泥烈明白。”跪着的青年点点头,勉强笑了一下:“听闻贵国天子英雄神武,俺并不担心。”
杜壆点头,看看后方的晋王府,低头:“你们也将身上绳子去了吧,随本帅入内。”
耶律习泥烈站起身,任由太监将他身上的绳子去了,活动一下肩膀随即做个请的姿势,吸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情绪,露出笑容:“还请由罪臣带路介绍。”
杜壆、孙安自无不可,同着一众将领亲卫跟着前方的身影步入进去。
耶律习泥烈自然知道这些人并不是为了参观而来,随即带着众人一路去往后院,佛堂中单调的木鱼声响隐约传入耳朵。
杜壆与孙安等将相互看一眼,方才迈步走过去,开门的一刻,“笃笃笃——”的木鱼声停了一瞬,随后继续敲打起来。
杜壆沉默着看着跪在佛像前的身影,迈步走进去,赵昭容还在上京皇城之时他也是见过,走去侧面看下妇人的面孔,见果然是正主,沉吟着不知怎么开口。
笃!
小木棰停在木鱼表面,清脆的声响转闷,跪着的身影转头看他:“这位将军,可否容老身将经念完再出去?”
杜壆眼皮垂了垂:“自然,本帅非是不近人情之辈,你可以在此安心念经,不用忧虑。”
随后抬头看向耶律习泥烈:“给你们五日时间,五日之后本帅派军队护送你们去中京大定府见耶律容华,算是本帅能给你们的最大善意了。”
“多谢将军!”耶律习泥烈连忙拱手,满脸喜色,丝毫不见适才心怀忐忑之状。
杜壆点点头,随后转身从佛堂出去,身后诵经念佛的声音隐约入耳,看着一旁酆泰开口:“将这晋王府围起来,不得随意出入。”
“喏!”
随后杜壆的目光看向孙安:“大同府以下,西面的城池就由阿里奇同孙将军夺取,本帅坐镇此方,顺带准备南下事宜。”
孙安自然赞同,随后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出晋王府。
天色昏暗下来,夜幕拉满天际的一刻,火把照亮城池各处街巷,随着移动的身影驱除着黑夜的寂寥。
……
宋,雄州。
军营连绵横贯东西,篝火将一顶顶帐篷的照的纤毫毕现,用过晚膳的军士或站或坐小声说着话,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