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拱手,状似情真意切:“将军英明。”
“呵……”郭药师意味不明一笑,只是伸手打开信纸,先是仔细验看了张觉的印章,然后上下仔细通读一遍,随后递给甄五臣:“检校少保、赐第京师、节制河北四路兵马、乃至榷场税收之权,看起来挺诱惑……”
顿一下,目视张庆:“只是为何你家郎君降齐后还要再叛?”
“我家郎君本无意降齐,奈何平州一地外无援军,内缺战兵,齐国水师攻打甚急,不得已而降齐,本就非是真心。”张庆语毕,看着郭药师没再开口。
郭药师皱眉,上下打量张庆良久,陡然开口:“本将听说齐国之前正在梳理被占之城,你家郎君现在该不会怕失势吧?”
“所以郎君说将军心思剔透。”张庆拱手,笑嘻嘻开口:“却是如此,安喜、广宁已经换上齐国的人,虽然暂时还未到我家郎君那边,然而……”
张庆耸耸肩,没有继续说下去,郭药师也明白,怕是张觉担心自己被调走离开平州之地,到时手中毫无权势再被那边卸磨杀驴。
呼了口气,郭药师摇头,看着甄五臣看完书信,淡淡开口:“南朝军队连大石林牙率领的军队都敌不过,拿什么去与齐国争?”
“郎君说了。”张庆接上他的话:“将军当已经看出,宋国已经与齐国联合,两军有约谁占下来的土地归谁,是以将军不必忧虑之后再次与齐军对战。”
顿一下:“是以两边并不会生死相搏,况且若是将军降齐,不过万千将星中一粒尘埃,若归宋……”
眼神示意一下信纸:“这些则是最基本的嘉奖。”
甄五臣意动:“统军……”
大手竖起来,止住他的话,郭药师认真看着张庆:“还请回禀你家郎君,兹事体大,本帅也不知此事真假若何,除非有南朝封赏诏书送来,不然本将是不会考虑此事的。”
张庆思索一下点头:“应当之事。”
“还有,本将也要一观南朝行动,若是他等连析津府城门都摸不到,那就莫怪本将,只能当你从未来过。”
张庆一并应了,郭药师这才点头:“此事要紧,本将就不与你书信了,你将话带到,若是张觉有心,自然知道该如何办。”
“是。”
几人又说几句,郭药师这才同甄五臣走出,两人一路沉默回去府中,甄五臣看郭药师屏退了下人方才开口:“统军这算是答应了张觉?”
“老子答应他做甚。”郭药师哼了一声:“张觉不过是个桥梁,自始至终说的都是南边的。”
甄五臣想了想,点点头,又开口:“然则咱们真不去齐国?”
郭药师头也没抬:“齐国缺将还是少兵?”
甄五臣思索一下,认真开口哦:“少兵。”
“……”郭药师无奈的瞪他一眼,捏捏鼻梁:“你这脑子有时候也动动,待齐国占了朝廷大半土地,过上一两年,哪里还用愁兵马不足。”
接着冷哼:“刚才那张庆说的不错,齐国将领繁多,咱们怨军去了不过如水入湖海,显不出你,也显不出我,而南朝不同。”
伸手拍了下桌面:“南人软弱,军力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