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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跟本将上那边占据高处,快、快、快!”
穿着水靠的水手提着长枪、弓弩走上岸,有人拿出酒水灌一口,打个寒颤的同时,又觉胃部有暖意向着身体扩散。
“又来平州了。”
危昭德穿着战靴的脚踩在粗粝的沙滩上,低头看看不知何时晒干的海草,用脚碾了一下:“早知道上次在这里杀了那姓张的了。”
“今次也不晚。”李宝押着腰间的剑柄走过来,吸一口海风,吐出长长的白气:“要紧的是今次将这些胆敢反叛的都吊起来。”
四周上岸的身影渐渐多了起来,穿着一身铁甲的呼延庆站在远处呼喊半晌,眼神转动之间看着两人站在沙滩上不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近叫了一声:“你两个别在那儿躲清闲了,快些上前将这些混账约束起来,省的一会儿遇上叛军还没个人样。”
两人相互看一眼,危昭德耸耸肩:“得,一刻也不得停啊。”
“想偷懒也要等平叛完了。”李宝呵呵笑着。
后方有亲兵抬过来几架神臂弓,将其分发下去,不多久,有斥候跑出去,一路向着北边而去。
腊月辛卯,齐国水师自平州南边海岸登陆,不几日杀入马城周边村镇,引起巨大震动,张觉不得不再分兵出来,命其尽快将入境得齐军兵马剿灭。
只是没多久,卞祥率军击败韩民义得军情传入他手中,无奈得张觉只得一面令前方得将士死守,一面抓紧拉壮丁入伍,同时向西面派出快马传讯宋军,希冀对方能快些到来帮忙抵抗齐军进攻。
……
黑夜,无数双脚步踏入景州范围,拖出长长的队伍开始收拢。
穿着黑甲得士卒外面披着皮袄,夜里得风比白天之时要更加入骨三分,篝火被人升起来,一个个穿着臃肿的身影排列整齐的行走在军营中。
“陛下。”徐文端着烫好的热酒放到吕布桌案前:“今夜风寒,喝些烈酒驱驱寒吧。”
“军中都安排妥当了?”吕布没有推辞,伸手将酒爵端起来,温热的酒液透过容器传入手心,喝了一口:“嘱咐一下那些厨子,军中的士卒也需要驱寒,让他们多做热汤给
徐文点头应一声:“喏。”
“今夜值夜的是谁?”
“王德将军与韩常校尉两部。”
吕布点点头:“咱们如今到了景州境内,萧干这厮定然不会让咱们轻松杀到其城下,这一路上嘱托众将小心一些。”
徐文轻声开口:“陛下放心,王将军与韩将军已经派出数百人在外巡弋,当是没问题。”
安静的夜色里,吃饱喝足的士卒进入睡眠的状态,此起彼伏的鼾声响起,篝火照着军营四周,临时围起来的木栏扎入冻土,一排排尖锐的木刺安装其上,指着黑暗。
东北方向,一名骑马的身影飞驰而来,守夜的人听着马蹄声响,连忙上前看看,与人交谈不过两句,挥手放开防御的鹿角让人进去。
吕布已经脱了衣服准备入寝,得到消息连忙披上大氅出来,看一眼肩膀还在冒血的斥候,一名武卫正在给他包扎,那斥候口中沉声说着话,吕布微微眯起眼睛。
不久,徐文、宿义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