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各位,有句话当要先和你等说明白了,就宋军如今的形势,我等也不能完全指望他们能出城援助。”
完颜蝉蠢的拳头陡然握紧。
“这一次,不管各位做没做好准备,可能都是我平州最艰难的一战……”
张觉的眼睛从左边的平州军将领扫到右边的女真将领脸上,意有所指:“萧干所部的下场你等应该都听说了,别有什么侥幸心思。”
沉着脸的降将隐晦的看了眼前方的完颜蝉蠢,那向来不服天不服地的女真人眼底有着异样的情绪在流动,只是双唇紧咬,没有说话。
……
清冷的弯月色在黑色的天幕上挂着,不时隐入乌云的后方。
沉寂夜晚中的石城在静谧之中有了响动,一队队手持火把的士卒在城中拉起一条条火龙,车轮碾动的声响正不断的从街道传入人的耳朵,被迫在夜晚行动的青壮从库房中搬出一箱箱东西,摞到平安车上。
火焰从摆放在外铜盆中蹿起,哔哔啪啪的燃烧着,刘延庆裹着一件貂皮大氅走在忙碌的身影之中,用力拍了拍木箱,听着沉闷的“咚咚”声,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片刻后,这人踱步走进了库房旁边的一间房屋中,燃烧的木炭在一瞬间变的通红,坐着的人影听着响动,抬头转过来,火光下,是辛兴宗那张跋扈的面孔。
“节帅。”他站起来拱拱手,看着后方房门被关上方才继续开口:“东西能运出去吗?”
“齐军最早也要明日方到。”刘延庆搓了搓脸,走过来坐下:“今夜这些东西是最后一批,运去后方,等咱们回去,也不至于白来这北地一趟。”
话语落下,他坐下,辛兴宗连忙将烫好的酒水给他倒满,刘延庆拿起来喝了一口:“本以为是趟美差,没想到还要拼命,啧,那奚人与张觉都是废物。”
“确实是些废物,不然这些田产土地也是咱们的。”辛兴宗点头附和,自己也拿起酒水:“洒家还在涿州给太傅弄了些产业,尚未送出,不知节帅准备了没有。”
刘延庆看他一眼,呵呵一笑:“自然是有所准备的,辛将军……”,微微眯起眼睛:“这平州你我受命防守,可别想着先走啊。”
“呃……哈哈——”辛兴宗大笑几声,连忙摇手:“节帅误会了,洒家没有要走的意思,齐国兵马比我等还少,说不得咱们还能趁机捞些功劳回去。”
“呵呵呵——”刘延庆看着他只是笑,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话风一转:“光凭城外军营中的兵马怕是拦不住那卞祥,辛统制可有出战人选?”
“统制杨可世可为援军。”
“善,那就是他了。”
寂静的夜晚,城门大开,一辆辆车子在兵卒的催促下,走入黑暗之中。
……
大风吹拂过平州的土地,无数旌旗猎猎作响中,穿着冬衣的黑甲士卒在战旗的带领下向着西边的石城而行。
早有准备完颜蝉蠢当下亲自带领军中两千骑兵向着卞祥奔驰而去,意图靠着骑兵的攻击能够迟滞卞祥的速度,
双方在距离石城百一十里处发生激烈的争斗,完颜蝉蠢没能突破卞祥军中步骑的配合,反而自己被鲁智深、秦明两个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