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那人转过头,又沉默的站在那边:“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
“什么?”那人一怔。
“地面在震……”
“震?”
远处,平原上的风卷过来,刮起漫天沙尘,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停下脚步,有从军经验的车把式在车辕上站起来,转头观望半天,陡然叫了一声:“后方有骑兵!”
长龙也似地商队彷佛静了那么一瞬,随后炸了锅一般乱了起来。
轰鸣地声响从远处越来越近,扬起地沙尘中,黑红的旗帜在沙土中若隐若现,隐约能看见骑着战马的黑色身影。
“是骑兵!”
“哪里来的这般多马军?”
“你个戆大,自然是齐国的!”
手忙脚乱之间,不少商人连滚带爬的跑上旁边马车,“快跑——”惊慌吼叫声从口中发出。
“郎君,货怎办?”
“跑啊!命要紧!”
驾车的人一扬手中马鞭,清脆的抽响声中,架着车辆飞速的逃离这边。
轰轰轰——
马蹄带起泥土,跑在前方的斥候回转逆行,跑近前军的领军:“报——杨将军,前方有宋人的商队。”
杨再兴拎着长枪抬头看一眼慌乱的商队,挥下手:“去一屯人,将他们扣下来,待陛下发落。”
随后举起长枪:“前进,前进——”
成千上万的马蹄交互踏出,地面惊起浮土,寂静的地面发出巨大轰鸣之声。
元月上旬,齐国皇帝率领麾下骑兵八千南下,威压信安军。
信安军的巡检使不敢出,又生怕得不到援兵,只能诈称齐军人多,连忙向坐镇后方的童贯传讯。
信使接连换成快马一路飞驰进入城池,连口气也来不及歇,一路跑入童贯临时的行营。
“太傅,齐军五万兵马南下,已经兵临我大宋境内,还请太傅示下,该如何做?”
“哪里?”童贯猛的站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下方的信使。
“信安城北三十里,巡检使相公不敢派兵出城轻启战端,还望示下该如何做?”
“对,不能轻启战端。”童贯先是点点头,接着在原地走动转了两圈,伸手一指:“你,回去告诉你们巡检使相公,让他守好城池,不得放一个齐军骑兵过境。”
“是。”信使应了一声,眼巴巴等着童贯接下来的话。
那边首位上的太监看他不动,有些恼火的开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可你还没说该到底该怎办……
信使张张嘴,最终还是说一句:“小的告退。”
转身跑了出去。
童贯在原地站着,眼神闪烁,接着连声高叫:“来人,来人!”
董耘连忙跑进来:“东家,发生什么事了?”
童贯三步两步走上前,一把抓着他:“备马,快,回汴梁。”
眼见自家幕僚一副吃惊模样,有些六神无主的开口:“齐国打进来了,那吕布亲率五万人南下,已经到了信安军,还留在这里岂不是要命?”
董耘一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