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的目光看去自己的大哥,那边宿良连忙端起饭碗挡住自己的脸,佯装扒饭,全然不顾兄弟情谊。
“嗯,吃菜。”
宿大官人听着儿子的话满意一笑,当顿多吃了两碗饭。
……
同一时间。
扈家老太公也在与儿子扈成用着晚膳,老头儿近几年身子有些毛病,经过调养也好一些,只是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
吃饭的时候用着汤匙挖一勺豆腐放入嘴中:“三娘那边没什么事情吧?”
“一切还好。”扈成坐的板正,闻言放下自己筷子:“三姐也不是小孩了,父亲放心就是。”
“当年山上之时,邬昭仪对她也多有照顾,她们也一起生活了这些年,别因这些事情坏了情分。”
“不会的。”扈成笑笑,看着老父亲:“三姐还劝我莫要多想呢,她心中有数。”
“那就好。”
……
华灯初上。
夜风拂过檐下灯笼,挤进窗棱的缝隙,烛火在灯罩内纹丝不动。
桌案前的邬箐将手中的信折叠起来,放在一旁,手指撑着下巴,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那边罩着烛火的罩子,目光有些许的迷离以及迷惘。
吱嘎——
吕雯推开房门探入脑袋,带着笑意的眼睛正与自己母亲凌厉的视线对上,身子骤然一僵:“娘……你没去看着弟弟啊。”
有些不情愿的走进来,背着身关上门,面上表情苦了一下,随后转身低垂着个脑袋,时不时偷偷瞥一眼那边的身影。
“你弟弟早就睡了,哪像你疯到这个时候,今日去哪里了?怎地才回来。”
邬箐没好气的看一眼自己女儿,皱起眉:“站那里做什么,过来。”
“没……没去哪。”吕雯撅着嘴说了一句,磨磨蹭蹭走过去,看自己母亲没好气的瞪着她,拉着邬箐的手摇了摇:“就是在宫中闷的慌,出去玩了一会儿。”
“你啊……”邬箐用手指戳了自己女儿额头一下:“小心你爹回来检查你课业时候找不见你,到时候有你受的,小心挨他板子打你手心。”
“才不会。”吕雯看母亲这样,就知道她并没有真个生气,顿时露出了笑脸:“爹才舍不得打我呢。”
邬箐想想平日自家男人宠女儿的样子,顿时翻个白眼:“和谁出去的,去了哪里,能说吧。”
“和呼延大郎以及金弹子去的街市,看了一场猴戏,还有人吞火、吐火,挺好玩的。”吕雯笑嘻嘻的挨着自己母亲坐下,目光看着那封信,有些好奇的问:“娘,这是谁的信?”
“是你乔冽叔父的。”邬箐也不慌张,伸手将信递给女儿:“一些恭贺之言罢了,也算他有心了。”
吕雯已经能识文断字,伸手接过,将信笺看了一遍,随后放去一边:“看着这个倒是想起来了,金弹子与呼延钰也说支持娘为后呢。”
“是吗……”
邬箐沉默一阵,有些古怪的看看女儿,伸手摸摸她头发:“改日你再出宫见着他们,记得替娘道谢一声。”
“哦。”
吕雯懵懂的点点头,邬箐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