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伸手捏了捏下巴,吕布缓缓看看他们:“朕就说怎么会突然在今日提出立后之事,你们之前面上又都有惊愕之色,原是也同样被人埋在鼓里。”
目光看向李助,那边捋须的手一停,他方才继续说着:“不过不打紧,朕的后宫如何,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乔冽邓飞几人相互看看,萧海里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陛下,如今后位空悬,还是早些立下为好,免得有人动心思。”
“朕有决断。”吕布手指点下桌子,也知这些老伙计是在关心自己,倒也没不耐烦,看着几人说了一句:“你等没事就先回去休息就是,今日朝会也多有辛苦。”
看看萧海里比往昔要苍老的面容:“尤其萧卿要多注意身子。”
“末将身子骨好着呢。”萧海里独眼睁大,用力拍了两下胸口:“这两日都养胖了,正想找个地方去去赘肉。”
几个人笑出声,吕布挥挥手,笑骂一句:“滚回去在你婆娘肚皮上多用用力就瘦下去了,都别碍眼了,快走,李助留下。”
乔冽几人施礼后退而出,吕布等人都出去,房门关上,方才看下安静的李助:“乔冽那边多将精力放在赵宋,今次不知情有可原,你这边也没得着消息可不该啊。”
“臣惭愧。”李助低头,垂手而立。
吕布眯眯眼:“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年的俸禄你是别想了,之后注意一些。”
“喏。”
响鼓不用重锤,吕布说了几句挥手让李助下去,这金剑先生拱拱手面色如常的出去,关上房门之时方才脸色沉了下来,同外面的徐文点点头,方才一背手走了出去。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徐文在后面,看着他背影摸摸下巴嘀咕一句,随后伸手按着剑柄四处巡视着。
屋中,吕布在人都走后没有起身,坐在位子上沉吟不语,一只手点着桌面,“咚咚——”的木头轻响声单调传出。
半晌,伸手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下邬箐、扈三娘、宿金娘、答里孛四女的名字。
握着毛笔在空中停了片刻,划去答里孛三个字,目光在其余三女的名字上打着转,口中呢喃一句:“宦官不可有权,某如今朝中没有阉宦能作乱,外戚……”
目光迷离了一些:“以前的事……”,笔尖落在纸上轻轻拉出一条墨迹:“对某来说不过二三十年前尔,可未曾忘却。”
虎目在纸上那两个字停着,口中轻声说着:“夫人作古千年,今日某再给人正妻名分,当不会怪罪某吧……”
和田青玉做杆的毛笔放在笔山上,抬头望着屋中上方的雕刻,面色柔和下来,带着一丝缅怀:“若怪罪的话,待某百年后向夫人赔罪吧。”
说话的声音在无人的屋中响着,某一刻传出“来人!”的传唤声,徐文连忙开门而入,不多久,出来的右武卫大将军招来十几个武卫,穿着黑甲的身影快速跑出皇宫。
天光在走,城中的官员百姓都在过着自己的生活,恢复活力的燕京多有外地客商前来售卖东西,成交后的商人拿着得到的钱财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带着喜色,也有尚未售卖出去的,则是四处找着能够接手的本地商户。
而下了大朝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