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温和笑容:“若是真到了穷途末路之时,各位兄弟将宋江绑了送与齐军换取安全就是,他们定然不会为难各位。”
“哥哥说的哪里话!”
解珍最是直肠子,当下皱起眉头,称呼也换成旧时所有:“俺们出身草莽,最重的就是义字,如何能行此事?俺宁愿跟着哥哥战死在这,也绝不做卖哥哥换平安之事。”
武松面上也是不快:“用哥哥之命换自身前途一事且莫再提,莫不是哥哥想要羞辱武松?武松虽是个粗人,先前也不喜哥哥加入朝廷,但随哥哥战死沙场却是心甘情愿。”
拍了拍胸口:“这身热血昔日若不是哥哥,在柴家庄就凉了,今日为哥哥死战,正可还当日恩情。”
戴宗、汤隆几人也是连连点头,刘通在旁脸上勉强,也随着众人一道认了。
宋江连忙对着众人一揖到地:“几位兄弟大义,宋江记下了,来日若是突围而出,定报今日生死相随之情,若是事有……”
将话停下,吸一口气:“来生做牛做马,还各位兄弟情!”
呜呜——
牛角号的声响从长街前方响起,几人连忙将目光转过去,视线中,有士卒奔跑上来。
“该俺了。”解珍吸一口气,背着硬弓、提起提起钢叉,迈步而行。
……
空气里弥漫浓郁的血腥气,混着木材燃烧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鱼得源身上中了数刀,倒在地面,死不瞑目的双眼看着天空,身旁是同样中刀、中枪而亡的宋军。
一具具尸体从此处延绵直入街市,提着横刀拿着木盾的齐军步卒走在前方,两侧跟着手持长枪的同袍,有端着弩矢的射手跟在其后。
遇上宋军兵卒结阵上前,一阵厮杀过后,地上留下数道死尸,随后踩着血泊继续前行。
吴用站在城西酒楼上,不断咽下唾沫,自城头的齐军下来,这边的防守就开始崩溃,城下守门的三百士卒不过阻止了一刻就溃散,让那该死的门洞开。
外面的将旗在往里而进,那飘扬的“贺”字旗帜也不知是不是城头下来齐军的领军将领。
张口咬着手背,留下清晰的牙印,吴用吸一口气,声音沙哑:“让两旁屋中埋伏的弓弩手准备——”
有鸟鸣的声音从一旁士兵口中传出,不远处随即响起相同的鸟鸣,接连远去。
无数的兵马在向内而跑,化成几道黑色的洪流开始席卷街上的一切。
前方举着刀枪的宋军接触片刻,十几个人倒在地上,随后上百人开始哭爹喊娘的向后奔跑。
头戴黑色铁盔,提着三尖两刃刀的贺重宝,咆哮着指挥士兵冲上,自己与两个兄弟也跟在步卒之中向前跑动。
后方,关胜、韩常两人也在高声呼喊,将自己挥下兵马聚集起来,跟着前方的贺重宝而行,两面代表着他们的将旗也随即竖了起来。
“三个……”
躲在窗后的吴用看着外面瞳孔眯了一下,思忖片刻还是看着前面的“贺”字:“谁让你冲在前面,算你倒霉。”
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一眼跑的飞快的厢兵,随即不再看他们。
这些人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