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吞。”
吕布看看自己两旁的臣子,笑一下:“先生莫要在朕面前尽说好话。”
“……此乃实话。”
许贯中叹息一声,面上有些许的低沉:“我少年时也是雄心壮志有报国之心,想要将一腔热血卖与朝廷,是以学艺有成之后就去参加了武举,本想入军中去边庭效命,哪知朝中相公们都是只顾着争权夺利的,要不就是想着如何捞取钱财,京师居三月,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啧……”
面上的神情转为不屑:“从此我也绝了入朝为官的心,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见识了太多地方上的事情,大多都是些贪官污吏如何巧取豪夺之事,当然,比起引得东南暴乱的东南供奉局有所不如,却也让百姓苦不堪言……”
住嘴几息,叹息抱拳:“陛下恕罪,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说的尽是些抱怨之言。”
吕布魁梧的身形坐直一些,举碗笑了一下:“这倒是没什么,看的出来先生也是憋得久了。”
“确实挺久……”许贯中自嘲笑笑,举碗:“走的地方越多,心中失望就越大,情绪积攒之下总是无处宣泄,也确实让人焦躁。”
“恁地说……”卞祥插了一句:“你就没想着杀几个贪官污吏还百姓个安宁。”
“举世皆浊。”王政轻轻斜了许贯中一眼:“杀一个两个的有甚用?不过换一人鱼肉百姓尔,或许还会在短时间内接连数次征收杂税,岂不是更惨?”
卞祥也不是蠢人,立时明白王政意思,沉默一下摇摇头。
四人就在这里以冷饮代酒喝了一碗。
放下手中碗,吕布看着许贯中身子前倾:“那些恼人的话就不说了,朕向来不喜拐弯抹角,今次请先生来也是有事相求。”
“不敢。”许贯中面色一肃,微微躬身:“陛下有事吩咐即可,草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好。”吕布点头,手指摸下瓷碗上的水珠:“堪舆图。”,目光盯着许贯中:“先生所做图纸于大军行动甚是有利,还望先生能够入我军中暂为长史,为行军作战贡献一份力量,战后并你前番图册之功一并赏赐。”
接着一笑:“自然,若是想要带军作战,自是更好,然我大齐军功为重,无法一来就给你太高位置,可以五品裨将军一职授予你,领一部两千人军队,战时可领兵五千,先生之意如何?”
许贯中也不迟疑,站起身后退一步,拜倒在地:“我此来大名府就是为改天换地而来,自是愿为陛下效力,陛下不弃,愿为马前卒。”
吕布抚掌大笑:“好好好,往日未起之时一直想要见贯中一面,请教北边事宜,今日入我朝中,可莫要吝啬南面之事,起来吧。”
许贯中依言而起,笑了下:“陛下仁慈,纵使不为宋地百姓计,为末将自身前途着想,也定然如实相告。”
“过来坐。”吕布指了一下座位:“不知贯中对今次战事如何看待?”
许贯中一屁股坐下:“陛下势如破竹,大名府已下,再南向占下开德府,掌握黄河要口,则京畿以北当不复南朝所有。”
顿一下:“而陛下大军只要攻下韦城、封丘,即可进入京畿,到时如何破城都在陛下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