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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董恺点点头,又放松下来。
“金子。”朱富冷不丁开口。
“哦……”董恺随意应了一下,脑中朱富的声音再次重复一遍,陡然坐直:“啥?!”
朱富看着他嘿嘿一笑,凑近了些:“里面有这些年来赚取的钱财,以及……”,手向上面指了指:“给的,俺去年收着信儿就开始置换成金子,这就是全部了。”
大手在上面拍了两下,发出几声脆响,听的董恺眼珠不由自主的转去包裹,随后一把拉着朱富的衣襟:“你疯了?入娘的这般多要是出事的话俺还活不活了。”
“有那么多人帮衬着怕什么。”朱富不以为意,随口说着:“况且要是真出事,你将包裹一丢,回头咱们再追讨就是,不对,别打岔。”
将包裹一推:“交给你了。”
“入娘的,净会使唤俺。”董恺翻着白眼儿,伸手按在上面,沉思一下:“一会儿你准备些酒,俺带着走,现在关卡多,一个个的不好应付,弄些酒水也好出去。”
“交给俺。”朱富没有拒绝,转身出门去安排。
董恺走出房门,转了一圈,看着店里面那些外人都去了前堂忙活,这才招呼人过来将那包裹带走。
不多时,朱富弄了二十余坛酒水装上车,董恺一行人又趁着天色还早匆匆跑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董恺带着自己婆娘孩子,让手下的水手伙计操纵着两艘沙船驶出港口,好在他们这船是为捕鱼而用,走的又是京东,使了些钱财就从汴梁水师的关卡跑了出去。
而朱富也如前几日商议的一般闭了门店,交了一笔钱财方才跑出关去,只是他的路却是与董恺相反,一路向着京西自己婆娘家那里跑过去。
……
将近黄昏,汴梁宫中御书房内,白时中、陈良弼、李纲等赵桓身边的大臣宦官坐在各自的席位上看着面上一片愁容的官家。
“大名府破了,开德府怕是也挡不住几日……两个大的府啊……”
赵桓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最近有些上火,上下牙龈一起疼的厉害,嘴唇上都起了一个燎泡。
“官家,不如咱们遣使议和?”白时中小心翼翼的看着年轻皇帝的脸色开口提议:“齐国攻略我朝军州,或是因为咱们岁币给的不足,不若割舍一些没用的地方给他们,再加倍供给岁币,或许齐人会退兵也说不准。”
“放屁!”
嘭——
手掌拍在身前桌子上,放着的果蔬跳了起来,李纲猛的站起身:“官家,如今御敌的根本办法是收整人心,增加士兵、防守器械,消弭民间怨气,再选派真正忧国之士,如此上下团结一心,共赴国难,可御齐国。”
手一指白时中:“白相公所言割地求和,岂不闻六国事秦之事?如今齐若旧秦,其军队有若虎狼,那吕布更是一头恶虎,你要喂他多少军州银钱才能填满他的胃口,割地?!”
双手一张:“割来割去的,有一天割无可割,难不成连皇宫大内也要割给他不成?”
他红着双眼,双手握拳,迈前一步,诚恳的看着赵桓:“官家,就如三国时东吴所面临情况,我等投降不失朝堂臣子位置,而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