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事。
好在他也不是那等只知之乎者也的人,处理十五万大军虽算不上得心应手,在一众幕僚军吏的帮助下勉强能维持好。
只是现在他却是越发希望快些开战,这一日日的耗费巨靡,看的人心惊肉跳。
军营外,大帐一掀,走入一道身影,张叔夜抬头看去,是自己儿子张伯奋,不由再次停笔皱眉:“何事过来。”
“大帅,李相公手书。”
张伯奋说了一句将书信掏出递过去,那边做父亲的站起身,一伸手接了过来,上下打量一眼,“啪——”将书信盖在桌案上。
“父亲,李相说什么?”张伯奋好奇的看着他。
“齐军切断了酸枣、阳武等地的道路。”张叔夜吸一口气:“战事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外面,兵马走动的、嘶鸣的声音传入进来。
……
同一片天空之下,杜允正笑吟吟地坐在名为杨进的贼人帐中:“杨校尉,那就这般说定了,你率军北上支援我朝将领攻克军州,若是有功,陛下必然不会吝啬赏赐,钱、女人、权势,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
对面身形健硕,小麦肤色的人看着杜允笑了起来:“好说,杨某人早就心羡陛下久矣,恨不能早个几年随侍身边,如今加入进来,也算是得偿所愿。”
杜允端起酒杯:“说的好,当敬杨校尉一杯,可莫要转头不认账,那我可就坐蜡了。”
“哈哈哈——”对面人大笑站起:“我杨进别的不行,说话从来一个唾沫一个坑,放心好了!”
……
“啐……放心好了,王善那人我走江湖的时候见过,是个忧国忧民的汉子,鹏举你只要去了,定能和他聊到一块去。”
战马轻轻跺着步,跟在身后的张用忍不住微微闪开一段距离,这一路跟着说话,吃土都快吃饱了。
“当真?!”岳飞将信将疑的转头看他。
张用一挺胸膛,猛拍胸口:“咱都是邻里街坊,我何时说话骗过你来着?更何况跟着你也事关老子前途。”
岳飞仔细看他两眼,“但愿如此。”说了一句,这才转过头向着其他人吩咐:“转道向北,前去拜访那个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