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猛的朝后飞奔出去。
吕布沉默一会儿:“卫鹤带人继续向前驱赶,若是到了河边即刻带着能带回的俘虏回转。”
提着大杆刀的胖子点了点头,挥手招呼一声,带着半数武卫骑兵继续前行驱赶溃兵。
赤兔缓缓停下脚步,余呈靠近过来:“陛下,可要找个安全处休息一下?”
“不用。”吕布挥挥手:“又没生死斗,还没那么累。”,望着远方哭爹喊娘的身影,一勒马缰:“整军向后而行,令姚刚他们寻一安全之地卸甲歇息,莫忘了后边还有一部赵宋前军等着咱们。”
向旁边的令骑招招手:“你绕路快马去找王政等人,若是他们回营,就令人好生歇息,若是夜战,传令立时撤回去。”
令骑双手抱拳,呼啸一声,与十余骑兵飞驰而去。
千余战马回转,穿着黑甲的骑兵缓步逆向而回。
……
汴梁。
黑烟腾空而起,火把在城头点燃,来回穿梭的青壮将伤亡的士卒快速的抬走,呻吟的声响从城墙一路延伸去往城下。
折断的箭矢插在青石之上,不少人正拿着一人高的扫帚,清理着毒药烟球、霹雳火球等物的碎片。
李纲缓缓的坐在沾满血迹的城楼断木上,有亲兵捧着水囊递给他,指挥了一天防御的帅臣拔出木塞,慢慢灌了一大口,咽下,喘息一下,又举起水囊喝了大半方才停下。
渗人的血腥气钻入他的鼻孔,让这刚毅的老臣忍不住叹息一声,将水囊塞上扔回给那边的亲卫。
“齐军悍勇,确实不是前几日那些水军能比的。”
呢喃一句,李纲坐了半晌起身:“快些统计出来伤亡!”,迈步走去墙垛前,沿着这一段城墙向前缓步而行,四周满是一滩滩血迹,城墙上下,断箭、遗落的兵刃、碎裂的石块随处可见。
有人将灯火挑去城外,防备有人趁黑摸城,一个个被石弹砸出的痕迹映入眼帘,站在一处血迹最多的墙垛,脑海中回忆了一番,这是一个豹头环眼的北贼将领杀上来的地方,这处城段战死了三个指挥使,若不是高殿帅麾下高冲汉带着数名悍将前来支援,或许死的人还要多。
探头向外看了一下,城门上方刻字的地方已经被对方火炮轰的七零八落,若不是当机立断下了千斤闸,这城门也就破了。
不过……
好歹今日是守下来了。
李纲叹息一声,背着手,带着亲卫向城下走去。
还要入宫向官家禀报战况,休息不得。
……
战场前方,被两万余骑兵裹挟的宋军降卒甚是惶急,一方面想要甩掉后面疯狂追赶的骑兵,恨不得跑出八条腿来,另一方面看着前方跑的比自己快的同袍双眼冒火,伸出的罪恶之手几度拽不到前方的衣甲,还要躲着身后面人的黑手,这让他们心中隐隐泛着肝火。
不知跑了多久,空气似乎潮湿了些许,隐隐有河水的声音传到耳中,正在奋力追赶追兵的杨再兴一枪扎死前面缓下脚步的宋军士卒,耳中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哭腔。
“我不会游泳,救命啊!”
“别推,别推!”
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