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殿内。
大门口处的禁卫没有拦截任由他一路走入进去,刚刚打开两扇木门就听着一道熟悉的声音。
“官家,外面齐军撤退,这可是个好机会,若是此时派出使者入营商量和谈之事,说不得齐人就此……”
“放屁!”李纲听的心中火起,一张略黑的脸染上红晕,直接走过来,用手一指说话的李邦彦:“我等在城头打生打死,为的就是能够不卑躬屈膝的入齐军营帐跪在地上祈求和平,你这厮竟然还在鼓动官家行此软骨之事。”
接着横眉怒目看向赵桓:“还请官家斩此撩,维持我大宋朝堂清明之气。”
前方站在赵桓侧面的李邦彦脸上发黑,赵桓也是神色略显僵硬,半晌扯了下嘴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模样:“李行营多虑了,士美(李邦彦字)不过是提出自己的见解,我朝还未有引言获罪之说。”
想了想,不等李纲开口,连忙道:“正好你来了,城上情形如何?”
李纲闻言知道奈何李邦彦不得,只得勉强收了怒气起身:“齐军退却的早,我军损失不多,只是城墙损毁不小,需要连夜修补。”
“此等事情交给你,朕是放心的。”赵桓点点头,不欲多说,一挥手:“今日打退齐军辛苦,朕准备了御酒烤肉,李行营带着去城上,代朕好生感谢今日守城之军,退下吧。”
李纲无奈,知道这是皇帝在寻法子不与自己交谈,只是今日一战也确实没太多好交代之言,又接了劳军的任务,思绪转动一下,还是应了下来,说一句“臣告退。”,在这殿中待了没多久的行营使就这般被打发了出去。
李邦彦看着他退出,鼻子中“哼哼……”两声,看坐着的皇帝面色青黑,眼珠一转,凑到赵桓身旁:“陛下,李行营确实是国中柱石,奴婢听闻城中士兵都对其信服的很,让往东不敢往西,就是军中素来有名望的将领说话也没他好使,有些将士对此颇有微词。”
“……你这厮,莫要说些挑拨之言。”年轻的少帝横了他一眼,沉默几息,忍不住开口:“你说真的?”
李邦彦谄笑一下:“自然,欺瞒谁也不敢欺瞒官家恁啊。”,身子又弯的更低了一些:“西军种家两位老帅乃至其军中悍将姚平仲皆在城中,仍是被李纲以身份压制着,西军的爷们儿都对此愤恨不平。”
“西军……那是太上皇的。”赵桓口中轻声说了一句。
李邦彦连忙摇头:“官家此言差矣。”
赵桓转头斜眼看他。
“西军是大宋的,只要恁是官家,在这龙位上坐着,他还能翻出天去不成?况且他们之前确实是效忠太傅,不过现在嘛……”
看赵桓面上若有所思,李邦彦更是压低几分声音:“童贯北伐之中连出昏招,多次失利,致使大批军将战死,尸首魂魄不得归乡,军中还有多少人愿意一根筋的效忠他?”
赵桓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
李邦彦抬头看看外面:“之前西军有不少将领说,愿意为官家效死,只是一直被李纲拦着,没能见着陛下罢了。”
年少的皇帝直直看着露出谄笑的内侍,伸右手向上招动一下,李邦彦凑过去,耳中传来低低声音:“你去将种师道、姚平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