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先有了些许的想法,等接连换了数个未出船的渔民,除了知晓这人果然驾船入了水泊外,什么也问不出,这才匆匆回走。
比及黄昏,村中进入水泊的渔船回来,有官差上前,又是收了一笔钱离去,船上外出打渔的汉子方才骂骂咧咧的收拾收拾下了船。
“该死的,这些蚂蝗子要的越来越多了,什么叫活鱼离水钱,他们怎么不收活人喘气儿的钱。”
“别乌鸦嘴,让这些混账听了去,说不得明日真要收你喘气儿拉屎的费用。”
一群青年、壮年渔民下来,提溜着尚自滴水的竹篓,满面的晦气。
旁边,几个今日没去打渔的人靠了过来,看前方渔民出着牢骚没去管,跳上渔船,接连换了几艘,离着后方近了。
夕阳照射下,被称作荣哥儿的人正打着赤膊,将渔网理顺收起。
“荣哥儿。”
跑上来的青年叫了一声,跳到他船上蹲下:“不出你所料,今日果然有外人来,一来就打听谁能打到最多的鱼,说要收河鲜做宴,不知从哪儿听了你的名字。”
张荣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他:“你们和他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那青年憨憨一笑,回头看看其余几个青年:“荣哥儿你嘱咐的,俺们自然没说,只说你去水泊打渔了。”
张荣面上神色一变:“……坏了!”
“怎……怎地了?”
“他是以收河鲜名义来的,你们却什么也不告诉他,那就是最大的问题了。”张荣皱皱眉头,看前面人神色忐忑,笑一下,拍拍他肩膀:“别担心,说不得真是来收鱼的。”
那人看看他,迟疑问一声:“真的?”
“说不得的事情。”张荣将网放下,站起身:“你去帮我将贾虎、孟威、郑握、王青几个叫来。”
那人被他吩咐事情,这才松一口气,连忙点头:“俺这就去。”
……
郓城。
这个离着梁山最近的城市好似变了,也好似没变,城内来来往往的行人多了不少,但街市两旁的铺子看起来却是败落不少。
店小二倚着门框,有气无力的叫喊着,一些官差衙役正在挨家挨户的进出,每每有掌柜的哭天喊地追出来,请求宽恕,莫要收钱的呼喊隐隐约约传上酒楼。
嗞溜——
咽下口中的酒液,董恺起身将窗扇关上,心中叹口气,街上这景象,还不如十几年前他们在的时候呢。
也是让人想不明白,怎地最大的山匪水贼从这里离开了,反而这城里人活得反不如当初?
摇摇头,董恺又坐了下来,刚吃下半只炙鸡,外面有脚步声,进来的人看看他,走到桌边坐下。
不过一刻功夫,这房间六把椅子都坐下了人。
“怎样了?”
董恺拿着湿热的布巾擦擦手:“可有什么消息?”
“有。”几个坛子相互看看,都是点点头:“俺们对了一下,这附近在水中混有名望的汉子不少,嫌疑最大的当是叫张荣的。”
董恺眉毛一挑:“怎么说?”
“却是要说下因果,这京东的西城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