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离开后第二年就成立,城内城外的土地咱不说。
只说附近渔村中船只被夺,那些渔民需立租算船,后又规定百姓凡入湖捕鱼、采藕、割蒲,都要依船只大小课以重税,不少人群起反抗入水泊为盗,专杀西城所与官府的官差,后来官府扛不住,这规定方才松了些。”
说话的探子端起酒碗喝一口,继续道:“只是如此一来,官府派了不少收税的官差入村子,每日收些苛捐杂税,虽然重了些,然那些百姓还能得活,只是打出来的鱼越多,需缴的钱越多就是。”
“这般状况下,几乎没有人愿意入水泊打渔,毕竟算上一通下来,得的钱财或还不如随便弄些鱼虾来的方便,只有这张荣不同,他敢卖大量鱼虾与人,每次官府还拿不着证据捉他。”
旁边一个探子接口:“今日俺带弟兄们去了一村子,恰好是那张荣所在村寨,俺说要三百斤鱼虾,他村中妇人没口子答应,待俺去寻他时候,他不在家,与他人交谈都是眼神躲躲闪闪,若说谁将咱们船抢了去,定是此人。”
董恺沉吟着:“这厮名望如何?手下几人?”
“说是水泊边不少渔村青年都是以他为首,具体人数时间太短,没能查出。”
“……咱们没时间在这里浪费,拿回金银还要转移去他处。”董恺沉默一会儿,伸手掏出一个牌子递给一人:“这事儿八成是他做下的,不是也可以让他帮着查,你去找那张荣,约他戌时正去郓城东郊十里。”
那人接过,点点头,听着董恺继续道:“这趟差事不知危险性,若是他有杀心,俺们在旁也不定能支援你。”
“您放心。”探子咧嘴一笑:“咱干的不就是这个?”
“都去弄些趁手的家伙。”董恺看看其他人:“若是有个万一厮杀起来,咱们好歹也要弄死几个不是?”
其余探子嘿嘿笑出声。
……
张荣的心跳这几日有些快,总感觉是要发生什么,然附近仍然是风平浪静,只能嘱托自己手下兄弟小心一些,除此之外也没能做什么。
时近傍晚,天光有些转黯,张荣正在屋中磨着朴刀,就听外面一阵跑步声,身材匀称的郑握一把推开他房门:“荣哥儿,有人点名找你。”
“让他过来。”
张荣猛的站起,看着郑握应声跑开,先将朴刀按上长杆,又找出两把打磨锋利的尖刀往腰间一别。
前几日那要三百斤鱼虾的人来一次后就不见,他就知道对方不是诚心前来买河鲜的,八成是为了船上的金银,正好见识见识到底是哪路的好汉,不过想从他这里将金银讨回去,那可不容易。
不多时,几个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传来,张荣打开房门,往外看去,就见郑握等人拥簇着一个相貌平平的汉子过来。
这人来了他面前,先是打量张荣一番方才展颜一笑:“张荣?”
“正是。”张荣直视着他:“敢问上下端的是谁?要做什么?”
“是谁……没有意义。”探子摇摇头,看张荣又笑一下:“要做什么你岂不清楚?俺们船呢?”
“你说的甚?”张荣皱下眉头,满面疑惑:“什么船?”
探子上下看看他,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