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另外多派兵马佯动,造出我军将要北上进攻的迹象。”
“传讯张灏,就说北贼大兵压境,向我威胜军靠拢,准备夹击北贼。”
“是。”
……
榆次城东十五里。
寒风吹过的林野山丘,孙安看看头顶阴云后那团明显西移的光团,四下看看裹着披风的士卒,迟疑一下:“再派出十队斥候,往远了去看看……”
顿一下:“就往南探查三十五里,宋军这速度也太慢了一些。”
“喏!”
看着奔跑出去传令的身影,转头望向后面:“派人传讯杜帅,就说我这边暂未发现危险,现今继续往南探查,问他那边可有发现?”
……
“去问孙安将军那边可否见到宋军。”
杜壆背着双手,站在山丘的一块青石上,神色有些不耐:“汾州的宋军再慢也该着过来了。”
后方有人应诺跑出去,也有人跑过来:“报,杜帅,北面没有异动,太原城内的宋军也没有动静。”
“知道了。”杜壆平静的点点头,站了一会儿转过身:“来人,去酆泰处看看,种师中部如何了,让他们小心宋军突袭。”
“喏!”
……
带着雪粒的风吹过脸上,痛苦的呻吟声再山谷间回荡,偶尔有人肚子发出一阵声响,坐着的身影向后躺下,仰面望天,好似这般就感受不到饥饿一般。
有士卒从前方跑过来,一直穿过士卒之间,跑至将旗下:“种帅,谷外的齐军正在构建防御阵地,若是晚了,怕咱们就是想冲也冲不出去了。”
种师中没有说话,双眼扫过身旁的士卒,中箭、中刀的用布料草草裹了伤口歪在一边,没有伤的多数都按着腹部,时不时响起的肚饿之音如同小鼓乱敲,不绝于耳。
“……是要走了,不然不用齐军,咱们自己也要送在这里了。”脸上露出一个苦笑,种师中站起身:“传令军中,准备突围。”
“是。”
几个传令兵艰难起身,四下去寻找领队的将官,靠近的身影说了几句话,渐渐有聒噪之音在山谷响起。
“不去,老子饿的两眼发花,这时候让老子上前拼命?那他娘是送死!”
“就是,我麾下士卒人人腹饥难耐,如何提的动刀枪,你们先去问问那些拿着神臂弓的,他们就扣个悬刀,最是轻松!凭什么总要老子们打头阵。”
“今日我神臂弓部,每人箭发双十之数,杀死杀伤敌人数百,这等战绩放在哪里都是该赏的,种帅领兵日久,该是明理,还请赐下赏钱。”
声声喊叫入耳,种师中如立冰窟,身心冰凉一片,嘴唇哆嗦许久,勉强出声:“你等都是我西军大好儿郎,在边庭挣命,于战场搏杀,何时变得这般贪生怕死?!”
面对着他的一排士卒有些羞赧低头,后方有将官摇头:“种帅,皇帝不差饿兵,我等奔跑、鏖战至今,滴水未进、粒米未食,着实受不住。”
种师中目光看向带领神臂弓的将领:“尔等也是?”
那将嘴角动了下,一抱拳:“儿郎们杀敌为的就是赏钱,只要钱财到位,上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