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拱手称谢,随后转身吼了一句:“来二百人。”,带着铿锵之音响动的士卒向着远处走去。
唐斌摇了摇头,看旁边有骑兵过来,想了想招招手:“去禀报奚胜将军,就说林将军发现有宋军在高俅家聚集准备反抗,如今过去高府调查,让他派兵过来封堵要道。”
那骑兵应喏,转身飞驰而去。
“继续前行。”
唐斌挥手一下,血色的旗帜晃动一下,在一片沉重脚步声中逐渐远去。
……
微风拂过高家的庭院。
穿着一身花袍的高槛自己独坐屋中,一脚踏在凳子上,一手撕扯着烤熟的鸭子,偶尔被鸭肉噎着,提起酒壶喝下一口,吃的满脸、满手都是油渍,桌面也是一片狼藉。
最近两年赵佶退位成太上皇,高俅虽不说失宠,但也不如往日那般硬气,加上前段时间太学生闹着要杀六贼,使得太上皇一边的朝臣腰杆儿不如往日那般硬挺,都缩着脑袋不敢做出头鸟。
这般情势下,他这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自然也要搂着一些,倒不是他怕,主要是高俅不准他在外面借着他名头闹事,不然三条腿一起给他打折了。
啪——
鸭骨头扔在盘子中,溅出来的菜汁又给桌面增加几分油渍。
“娘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没小娘子陪着玩儿,着实让人气闷!”
嘴里面嘟囔了两句,看看脏兮兮的油手:“人呢?死哪里去了?”
院中静悄悄的,没一人出声。
“啧——”高衙内一脚踹倒把椅子,两手半举着向外走,口中唾沫横飞:“都特娘的死了?我叫你们听不到是不是!”
嘭——
“啊哟——”
话音落下,沉闷声响传来,一道人影打横从拱门中飞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这高衙内顿时站住脚,有些疑惑的看着在地上捂着胸口又捂着屁股扭动的人体:“你怎么飞起来的?哎,你摸胸摸屁股干嘛?本衙内不喜男色你不知道?”
“哎呦……”那躺着的小厮呻吟一声,痛苦的看看正弯腰对着他的那张油脸:“衙内……衙内快,快跑!”
“跑?干嘛?”高槛蹲下来,将油手在这小厮的粗布衣服上擦一擦:“这汴梁城我爹虽不是最大的那个,但也没人能让本衙内跑……”,猛然反应过来:“齐军……”
有脚步声从拱门另一端传进来。
高衙内蹲着歪头去看,穿着一身黑色铁甲的身影倒拎着蛇矛一步步走过来,嘴里仍是无意识的念叨着:“打……进来……了?!”
黑色雄壮的身影走过拱门,一双环眼死死盯着他。
高槛双眼瞪大,想要起身,然而双腿一软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着后面退却:“你……你是谁!知不知道我爹是谁!别过来!再过来我……我……我报官了!”
“高——衙——内!”对面的身影一字一顿:“可还记得林冲!”
“林冲?谁?”高槛一愣,看看逼近的身影,连连摇手:“等等,慢着,给本衙内些时间想想。”
林冲一张风吹日晒的面皮隐隐有些发紫,牙齿咬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