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袍,准备迎战吧。”
“大哥,翟琮你们留一下。”
简洁的命令下,厅中的众将神情凝重起来,向着翟进拱手施礼,匆匆走了出去,一道道身影远去,只剩下翟家之人还在。
翟亮自觉留在这里,起身走去门口,探头向外看看,随后目视守门的亲卫:“你们向外走五丈,注意四处是否有人靠近。”
外面亲卫依言走远,这青年将房门一关,这才走进来坐下。
翟兴缓缓开口:“说罢,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为何独独留下咱们家自己人。”
翟琮靠着自己堂兄弟坐着,目光看向他,那边回了一个不知道的神情,随后两个小辈的闭嘴看着那边沉默的京西第一将。
翟进安静的坐在书桌后,双手交叠放在桌面,尚算明亮的天光里,面上的神色有些严肃,缓缓看一眼对面的家人:“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听着就好,听完了,告诉我你们的想法。”
翟兴点点头,两个小的再次对视一眼,挺直身子。
“从何处说呢……”翟进缓缓开口,沉吟一下:“从去岁齐国南侵说吧。”
目光看着双手:“自去岁齐国大军南下之时,我身上也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我连续做了好长时间的梦。”
“梦?”翟兴皱眉。
翟亮、翟琮神情微怔。
“梦!”
翟进点头:“很奇怪的梦,梦中的齐国并未出现,来的是女真人组成的金国,走的也不是河间、大名府一路,反是袭取真定,然后一路向南打下来,最终兵犯开封,而你我则统率京西的兵民负责收复西京,我等与金军在河南府各地厮杀,多有斩获,甚至擒获金军一名将领……”
翟兴、翟琮、翟亮三人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年龄最长的那个开口打断他:“二郎……最近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胡乱做的梦也相信?”
“……我知道这有些像是胡言乱语,不过暂且听我说完。”
翟进有些无奈的向后靠了靠,有些头疼的捏捏额头:“我等在灵山寨、高都县、洛阳城、伊阳白草坞分别与金兵激战而胜之,后来都总管孙昭远来洛阳,而我则负责防守渑池,后有金兵进犯白浪隘,想要渡黄河,我则是率部将其击败,对了我等擒获了高世由,他降金了。”
“高世由?北边高家的那个?”翟兴陡然出声。
“是他。”
翟进点点头,放下手,有些出神的看着屋顶的房梁:“后来,洛阳再次陷落,我等在伊阳聚集溃兵千人,金军攻薛封,我等率精锐敢死之士三百于夜晚放火摧毁金军营寨,又在驴道堰与金军交战,活捉了金军将领……”
目光从上方移到那边三个家人的身上:“重点是接下来发生的,有反贼冀德、韩清在南阳聚集成群,我从小路击败冀德,在艾蒿平斩杀了韩清,亮儿死在再次攻打洛阳之战,而我,则是亡于东南留守杜充所招纳的大盗,号称‘没角牛’的杨进之手。”
翟兴神情终于有所变化:“冀德、韩清?这两人不是五日前被报上来的贼酋?二郎你何时梦到的?”
“最初是在去岁梦到,后来越来越频繁。”翟进面上神色有些难看,瞄了自己儿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