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向兄长:“我心中烦闷,索性派人去河北查探……”
嘴角扯动一下:“探子回报,杜允降齐之后,真的招降一个叫杨进的贼首,诨号就是没角牛,如今在齐军任职。”
“有这等怪事儿?”翟兴眉头紧皱。
后面翟亮张张口,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父亲,随后低头不语,旁边堂兄看他一眼,不知怎么安慰。
厅堂之中,光芒从窗棂射入,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不断地飘动,变换,翟进沉默几息方才开口。
“这些梦不是一日做完的,好似连续一般,分多个晚上出现,每日都有不同,却都是咱们在与金军作战,我开始亦是以为过于劳累,甚至找了郎中号脉查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目光移向面前三人,身子微微挺直:“这些事情如同白日处理事情一般历历在目,我曾思索过,若是我当真处于那等状况,我……却是会如梦中般行事。”
屋中一时间静了下来,四个翟家的汉子良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好半晌,翟兴皱着几乎拧到一起的眉头开口:“二郎,你说这些,是想说什么?”
“……不知道。”翟进摇摇头,面上苦笑:“就是突然很想找人倾诉一下。”,缓缓吸一口气:“我知道有些荒谬,只是梦中事情确实有些过于逼真,往往让我分不清何事是真,何事是梦。”
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开口:“还有就是……金、齐两国不同。”
翟琮眼神一动:“叔父,怎么个不同法?”
“梦中的金国暴虐,进入我大宋后常行杀戮之举,沿途多有血案,齐国你等也知晓,没有那般血腥之事出现。”
翟兴看了眼自己兄弟,面上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二郎你对齐国并无敌意?”
翟进想了想,面色沉凝的缓缓点头。
翟亮突然蹭的站起来,还没开口,那边翟进已经出声吼他:“闭嘴,坐下。”
“……哦。”翟亮顿时蔫了一般坐回座位,眼神儿看着一旁生着闷气。
我在你梦中都死了一次了,连个话都不能说……
翟琮看看他,没有开口,只是拍了拍他肩膀,以作安慰。
翟兴却是有些理解自己兄弟,在军中大半辈子,遇上他国入侵,做为将领本应该愤而反抗,结果到头来却是全无怒意,想来他心中也是不好受,这才找自己等人述说烦闷,只是……
这种事情太过离奇了!
我也不知该如何开解啊!
做兄长的有些为难的挠挠头,满肚子的话堵在嗓子眼儿不知道该如何往外吐,最终还是勉强说一句:“战事临近,莫要想这些莫名其妙之事了,好生备战为上。”
“只能如此了。”翟进无奈点头,扯出一个笑容:“让兄长见笑了,不打扰你们忙了。”
翟兴点点头站起身,带着儿子告辞离去,父子俩一路沉默回去军营。
“爹。”翟琮看四周无人,走入父亲的军帐:“你说叔父今日所说是真的吗?”
“不管真假。”翟兴神色复杂的看看外面,背着手叹口气:“你叔父抗敌之心不坚乃是事实。”,伸手拍在翟琮肩膀上:“记住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