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若是还如之前一般,怕是这半壁江山也守不住。”
“官家的意思是……”汪伯彦走了过去。
赵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只是心中知晓这般下去不行,一阵江风吹过来,身上的披风贴着身子一阵晃动,皱着眉头转身回行。
江风呼啸,四周旌旗舒卷,不少禁军士兵在风中跺着脚,天光照在他脸上,隐约能见他眼中的焦躁不安。
“朕于军事虽有涉猎,却也不深,还是由朝中各位与军中众将一同商议如何更改吧,到时递给朕一个章程。”
汪伯彦恭敬一礼:“是,臣回去就安排。”
随后抬头望着看向钱塘江的赵构舒出一口气,其实他理解这位青年官家,朝中所有人都知晓现在军队问题不小,所谓积重难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
想要让军队一下拥有战胜北军的实力需要时间,然而这是现在最为缺少的,一切都要看北边那位帝王是否愿意沉浸在汴梁那个花花世界,这等将前途性命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感觉糟糕透顶,但世事如此,人都没得选择,总要沿着既定的路走下去。
两人在太监的跟随中走过江边,向着后方搭建的军帐而去,各种各样的声音混乱嘈杂,从水上运来的过冬物资显示着南边军州还是愿意听从赵构这个官家的旨意,士卒兴奋的神情让二人心里好受不少。
现在这个情形,不求所有人都忠于大宋,只要愿意听从新朝的旨意,遵从赵构这个官家的命令,那事情还有的谈,大不了以后甄别出谁忠谁奸进行替换就是。
有了充足的物资,从北边南来的军队、将领也有了事情做,搭建新的营寨,建造战船,训练士卒,大量东南军州的青壮被征调过来协助,同时沿着长江淮南两路军州修建烽火台、木砦等一系列防御措施,以免万一对面攻打京东的军队南下入侵。
从夏末到冬日,南来的新任官家在还没有宫殿住宿的情况下,将北边军州能动的人都征调起来,并让张俊、刘光世、刘锜、岳飞等将在北面自行练兵,整整二十万兵马调动过去,用来填补淮南东路的兵马。
另外又派人修建水军船只,任命江宁府水军统制刘梦龙为都统制,总管水军之兵,又在沿江、沿海一带张贴募兵的公文,允诺钱粮给足,倒是吸引了不少苦哈哈的汉子前来投军。
一时间,南方之地热闹起来,新朝廷招兵,允诺不喝兵血的“奇闻异事”在须臾之间席卷了南方沿海各地,就连岛上的渔夫都听闻了这等事情。
“看来朝廷缺人严重啊……”
火苗在屋中的石坑中点燃,倒插在竹条上的海鱼发出一股炙烤的香气,身形精悍的身影捏起石子大的盐粒放入水中搅拌着,一面看向另外两张熟悉的面庞。
“咱们藏身在这洞头岛许久,是不是该动动了?”
“动?拿什么动。”胡子拉碴的身影用小刀撬开海蛎子的外壳,放到一块铁盘上,挪去火坑那边烧烤着:“是你吕师囊有钱?还是你陈箍桶有兵?”
被点名的两个大乐朝余孽对视一眼:“方兄似乎没了以前的豪气。”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方七佛。”
说话的声音没让方七佛动上一下,只是拿起一只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