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不断有人在向着前方砍去,宋军的大盾上全是砰砰砰的声响。
后方的弓手、步卒不断将箭矢、飞斧抛出去,落在人群中。
“啊!”
山士奇兜转战马,提着铁棍咬牙看着厮杀的难解难分的战场,鲜血在视线中飞溅上半空,尸体在交战的地方堆叠,他麾下的兵卒竟然没能在软弱的宋军面前占到什么大便宜。
一定是逼迫太紧,让这些软蛋起了拼命之心……
他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厮杀战场的另一边,沸腾的喊杀声音犹如怒潮一般响了起来。
山士奇转过视线,“刘”字大旗进入视线,正向着这边冲过来,不断有“跟上刘将军!”的呼声响彻天空。
一面面大盾将挡路的齐军士卒拍飞出去,魁梧雄壮的身躯目露疯狂,在行进之中奋力扑击面前的身影,一柄柄长短兵器捅出、挥砍,尽可能地快速击倒面前的敌人。
临近傍晚的风舒缓,拂过原野,血肉汇成的涟漪在战场上晕开,山士奇看下前面的将旗,又望一下,向这里冲来的宋军,心中有着荒诞之感。
“来人,去拦住那些宋军!”
红着眼的将领喊了一声,随后用左手一捋铁棍表面,甩一下手:“与本将一起先击溃这边的战阵。”
身旁有令骑连忙跑出,短促的号角声响起,山士奇一夹战马,拎着铁棍向着里面杀去,他身后,亲卫与中军的士兵齐齐跟进,随着自家将军再度冲向那面严防死守的宋军阵地。
犬牙交错的锋线,将领的行动带起了军中的士气,箭矢在头顶如蝗虫般向下扑去,双方顶着大盾的士卒在嘶吼,盾面刺猬一般插着无数的箭矢,士卒稍不注意就会被对方的强弓硬弩射伤当场。
冲锋士兵的脚步迈过守上的人,激烈的冲撞厮杀向前,山士奇身先士卒,一根铁棍左砸右扫,也不追求杀敌,只是将前方拦路的人迫开,随后带着兵马继续突进。
前方战阵的中央,阎充面色疲惫,长时间的殿后厮杀,麾下士卒死伤不少,若不是朝廷改了军制,允许将领拥有部曲,刘锜又督促着他们训练士卒给出赏赐,换了年前的兵马怕是已经溃了。
“阎将军,刘将军前来支援了。”
身旁有亲兵指着一侧叫了一声,阎充转头看下,又看看冲来的山士奇,一咬牙:“这人在此始终是个麻烦,去让一营人马迎接刘将军过来,中军和洒家上,砍死这个独身冲阵的北贼将领。”
然后,原本焦灼的战场忽然更加混乱,人群中有指挥使带着自己的兵马向拦截刘锜的军队后方冲去,“阎”字的将旗反向迎着齐军杀了过去。
攻势之中,一名宋军士卒挥下手刀,嘭地砍在熟悉的黑色战甲上,对方闷哼倒地的同时,一根铁棍的前端出现在眼前,带着一圈圈铁疙瘩的棍头结结实实砸在脸上。
喀嚓——
骨裂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篷热血随着飞上半空,化作雨点落在山士奇面上。
“杀——”
带着戾气的嘶吼喊出,染血的面孔狰狞不善,山士奇纵马向前,举棍一个泰山压顶砸向带兵冲来的阎充。
嘭——
巨大的兵刃交击声音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