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暴响,阎充身子一晃,对面这姓山的将领力气不弱,还没等他调整好,那边马上的山士奇口中爆喝连连,一条铁棍盘旋舞起,也不管是否要害,对着他身上就招呼。
两人身旁身后的士兵嘶吼着加速前进,手中铁刀、长枪不要命的向着对面的敌人劈砍戳刺,激烈的厮杀在这不大的战团爆发,越发激烈。
远方前来找寻部将的刘锜也是喊叫连声,怒睁双目,一杆长枪带起呼啸,须臾间将前来拦路的军司马刺死当场。
“跟洒家冲!”
来不及抹去面上的鲜血,刘锜纵马而行,身旁精锐士卒死伤近两成仍是紧紧追随,后方的赵樽连忙指挥麾下冲上去,同时吩咐着其余跟上来的宋军抱团组阵。
呜呜——
一声声号角的声音在天空回荡,战阵中,厮杀的人影正不断倒下,绯红的战袍在战马行进之中呼啦作响,被箭矢、刀锋划破的绣衫如同布条挂在其上,刘锜听着烦闷,手起一枪挑死一人,随后一把将破烂的战袍撕扯下来。
绯红的衣衫在空中向着后方飘动,有人视线追逐过去,那衣衫落下时候,远处持着铁棍的将领正高举铁棍,一下敲在对面的宋将头上。
“阎充!”
刘锜目眦欲裂,受伤一般吼叫一声,战马催动更急,飞一般跨过地面残缺的尸体,刺出长矛的黑衣士卒被反手一枪戳死,随后飞快的向着倒下主将的军队大喊:“坚持住,洒家刘锜来也!”
丧失将领的宋军正自沮丧,猛的听见那边传来的呼喊,顿时精神起来,悲愤的看着山士奇所部,凶猛的向前进击厮杀,手刀在砸在对方的皮甲上,一声声骨折响起,而他们这边也未好过,士气正盛的齐军挥动横刀,鲜血飞溅之中,不断有残值掉落地面。
“北贼,拿命来——”
旋风一般杀过来的刘锜撞开拦路的兵卒,双眼喷火的看着山士奇,抖手就是一枪,那边来自河东的将领反迎而上,顿时砰乓作响的声音再次响起。
后面追随刘锜的士兵杀入战场,原本纠缠不休的局面顿时一变,被侧面袭击的黑色身影惨叫着倒地,随后有冲入的人马前来支援,再次形成拉锯。
棍去枪来。
两名在这处战团中心厮杀的身影交手不过数合,山士奇的棍影已是缩回了身边,前方的壮年宋将双眼喷火,默默厮杀之间,寻找着对面将领的破绽。
也就不大的功夫,厮杀的士卒中猛然有人倒飞出来,随着一声凶戾的嘶吼,浑身溅满鲜血的赵樽冲进来,手中刀对着山士奇就是一下。
身形敦实的山士奇挥手一拦,叮当作响之中,主攻的方向从刘锜这边移去赵樽身上。
马上的刘锜顿时眼睛一凝,觑个空挡,大喝一声,一枪刺入山士奇胸膛,那边的身影“嗬嗬……”两声顿时气绝,刘锜挥枪将死尸挑开:“走,杀回合肥!”
周边的齐军士卒顿时一惊,不少人血红着眼扑了上来,刘锜、赵樽连忙指挥身周的军队迎上。
不远处,牛角号的声音吹响,带有节奏的声音听的两个宋军领皱起眉头,正各自挥枪杀死袭来的齐军士卒,猛然间一回头。
后方,马蹄声音大作,一面面飘扬的将旗映入眼中,前方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