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郦琼的话一滞,就听前方的皇帝声音:“两军对战各为其主,莫说你没对朕的军队造成太大杀伤,就是折了几将,让你前来也断不会因此怪罪于你。”
转回头的吕布面上带着一丝笑容:“这点儿气量朕现在还是有的。”
前来投降的人重新将心落回肚中,郦琼定定神儿,重新换上笑容:“前些日子,陛下的军队差点儿将小人围杀在合肥城下,若不是跑的快,现在已是覆上草席一张了。”
“战事一起哪有那般多如果,能跑出来是你的本事。”吕布转过身走着,郦琼连忙跟上。
“朕倒是有些好奇,你分明是走了,缘何又回来了?”
郦琼也没隐瞒将刘光世下狱被清算一事尽数说了,末了感慨一句:“小人不怕在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然若是因朝廷清算而冤屈至死……”
面上表情似是要哭一般,重重叹息一下:“怕是小人下了阴曹地府也会因怨气冲天而不能转世投胎吧。”
吕布脚下一顿,重又向前:“都这般时候了,赵宋朝廷还会清算你等前线奋战的将士?”
“小人不知,但是小人不敢赌。”郦琼苦笑:“朝中诸公对待敌人,向来不留手,风闻弹劾、军法连坐、逼迫政敌都是有实例可循,纵使我在前方奋战不惧生死,然回了江南,真要拘我,只需一二小吏即可。”
“既如此,你就在军前效力吧。”吕布转眼看着面上露出喜色的降将:“不知你是否愿意将南面的信息告诉朕?”
郦琼一抱拳:“此乃末将份内之事。”,顿一下:“就是怕现在朝廷对地方兵马有所变动。”
“这个无妨。”吕布转身大步而行:“除非赵宋将城池位置变了,不然再是如何改动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郦琼在后抱拳,急忙跟上。
一行人快速走入无为城的州衙,天黑之时,数百骑兵带着军情从城中飞奔而出,向着前线兵马而去。
仲秋下旬,名为郦琼的宋将跟着马灵、狄雷过和州,加入对江南的征伐之中,杀奔真州而去。
而在无为军与和州的齐军则是打造战船,征集船只,准备渡江战事。
……
江南,安吉。
夏日的金色照过山野的林中,淡淡的炊烟升起,穿着绯红色宋军服饰的士卒围坐一起,烧着热水,看着人将干粮、肉干放入铁锅中,又扔进去两块盐疙瘩,不算好闻的气息让附近的人抽抽鼻子,面带无奈之色。
“宋”字大旗下,韩世忠蹲在堪舆图前,咬着手中的馕饼,另一手食指点着:“再往西南走一阵,就是赵构的行在。”,想了想补充:“该是现在皇宫所在吧。”
关胜看看天色:“先不管别的,军中粮草不多了,这两天战马都开始掉膘,再不至临安,怕是先饿死了。”
韩庆和抬起眼皮:“再忍忍就过去了。”,看向韩世忠:“不知能不能像前两日一般,截了宋廷的粮草。”
“难……”
韩世忠沉默一下摇摇头:“最近赵构朝正在调集兵马,咱们诈做宋军,能截了一次粮草已经是露了行藏,若是那些官儿较真,怕是已经在搜寻我等,不宜节外生枝。”
“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