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说的不错。”
徐宁圆脸瘦了一圈,闻言开口:“左右离着临安不过两日路程,咱们加把劲儿,快些过去就是。”
“不若抢了附近村庄。”韩常面色有些阴鸷:“只要没人跑出去,也就没人知道咱们来过。”
周围响起吃饭的声音,韩世忠眨眨眼,缓缓嚼着口中食物:“若是前几日离的远,洒家倒是不介意就食于敌,只是现在离临安近了,再如此做就是给自己露行藏,不妥。”
卢俊义、燕青主仆二人相互看看,没有吭声。
韩世忠将手中馕饼塞入口中,大力咀嚼着,半晌吃完,一抹嘴巴:“就先这般,军中粮草这两日省着些,到了地方,敞开吃一顿,然后在临安城中开饭。”
几个将领对视一眼,随后齐齐点头。
“只能恁地。”
“就依韩将军所言。”
林野之中,嘈杂的声音让四周的动物远离此处,每个人的神情不同,却都带着某种期盼,映着天边的红霞,似有火焰在眼中灼烧。
……
临安。
静谧的长街传来打更的声响,街巷上黑漆漆一片,只有更夫提着灯笼在走,偶尔有气无力的喊几声,低头继续向前走动。
“三更天了……”
灯火下,两个坐着对饮的身影喝的满面通红,一侧穿着戎装的汉子忽然伸手一捶桌面:“今日王渊那厮辱统制太甚,这厮不就仗着几个内侍是官家心腹,让您在朝会上恁地丢份儿。”
对面的身影僵了一下,随后伸手拿起面前酒碗喝了一口:“晚到误了朝会,是我不对……”
“可那也是事出有因。”捶了一下桌面的将领站起来:“前几日丢了粮草恁地大事他不管,现在只因统制迟了一时三刻抓着不放,定要免您官职,恁地苛刻。”
对面人的面上渐渐起了怒意:“王渊小儿早晚一日与他算这笔账。”
那将闻言顿时来劲:“苗统制您于官家南下多有贡献,一路舟船都是您在安排,王渊有何功绩,得秉大权?这厮仗着官宦在后给他遮掩聚敛钱财,搜刮民脂民膏,可恨官家被那些内侍眯了双目,看不清眼前谁人乃是栋梁,谁人乃是朽木。任那姓王的西北粗胚把持朝政,挟天子之令,小觑他人,就是我麾下士卒也多被他征召调派,老子对其甚是不服。”
一脚踩着木椅,俯身看着对面人:“统制若是有用我的地方……”,直起身拍着胸脯:“刘正彦万死不辞。”
坐着的人猛的将酒喝下去:“好,你若肯相助,我苗傅对天起誓,必与你共富贵。”
刘正彦闻言大喜,连忙重新坐下:“既然统制下定决心,我等早行事,我有一心腹人,昔曾占山为王,武艺了得,我爱其勇猛,随即招降至军中,姓王名世修,咱们让其来领兵相助,事必成矣。”
“好。”
苗傅也不罗嗦,当即找来几个亲信,给其夜间行走的手令,不多时,一魁梧壮汉随人走了进来:“王世修见过苗统制,刘副军。”
“王将军请起。”苗傅伸手一拽他身子,觉得甚是沉重,当即有几分欢喜,和颜悦色开口:“刘将军言你是可信之人,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