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视二人:“统制要杀谁,给王某一个名字,清晨之时定将其头颅带来。”
“哈哈哈——”
苗傅长笑一声,呼出一口气:“却是要杀人,还是枢密使,敢否?”
王世修面色不改:“其在何处?”
刘正彦得意对着苗傅一笑:“如何?我就说是心腹之人。”
苗傅连连点头:“却是可信之辈。”,拉着王世修坐下:“我与刘将军决议杀王渊,你附耳过来。”
王世修将身子倾靠过去,一阵低低耳语在其耳边响起,随后苗傅起身为其倒酒,神色认真:“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王世修将酒碗接过来,一饮而尽:“求将军重赏!”
“哈哈哈——”
苗傅、刘正彦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大笑。
……
天色渐渐亮起,清晨的阳光洒在人世间。
街巷随着天光的降临逐渐热闹,有快马踏着城中的街道飞奔过来,一封密报谋反的公文放在内侍康履的桌上。
“……天竺寺……统制官田押,统制官金押?”
面色有些凝重的宦官站起身:“这不就是苗、刘二字?”
“快,随我去见官家。”康履挥动着手中的公文:“另外去枢密院要来名册,看看哪两个姓苗与姓刘。”
有人匆匆出门,这宦官一路跌跌撞撞跑入赵构的书房,不久,有宦官叫来宰相朱胜非与王渊。
“官家,押是关键字眼儿,那这田就是苗傅,金就是刘,不出意料,当是刘正彦那厮,他与前者走的最近。”
康履手中捧着将官名册,随即看向一旁的王渊:“王枢密使所谓郊外有贼,您当知道是何意思了吧?”
王渊铁青着脸点头,向同样面色有些难看的赵构一拱手:“官家,请派兵与臣,臣让天竺寺内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赵构点头:“可,你需要多少兵马?”
王渊眯着眼想想:“天竺寺寺庙不大,这两人藏不了多少兵马,臣有五百精锐足矣。”
赵构欣然同意,不多时,一营五百宋军在统军的率领下进入皇宫听令,静待时机。
……
尘土飞扬,大批的绯红汇聚成洪流,来自北地的战马、士卒头一次在江南之地的白日赶路。
坐骑上,韩世忠抬头看看天上的日光笑了一下:“入娘的,这些日子都是晚上行走,现在见着这日头竟然有些亲切。”
韩常在旁一笑,用手一摸脸:“我现在也有这般感觉,这段时日夜晚出行,感觉面皮都白了不少。”
韩世忠斜看他一眼,陡然一乐:“你小子面皮再白也当不了小白脸儿,还不如黑着好看。”
韩常大眼一翻:“你也不见得比我好看哪去。”
“娘的,你小子……”
韩世忠抬腿在马上作势欲踹,韩常一勒缰绳,笑嘻嘻的跑开了。
兵马行进,一路上不时有往来的商旅行人见着这部士卒,大多数人纷纷闪开,不敢当这般多大军行进的道路,等大军过去之后多有议论的声音,纷纷叹息前方战局的不妙,随后各自垂头丧气的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