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抬起头。
城头赵构被呼喊之声逼的向后退了一步,站稳之后试探开口:“卿之所言,朕知晓了,只是这些宦官有过错,将他们流放海岛就是。”
向前一步抓着宫墙上的木栏:“另外朕还可任命苗卿为承宣使及御营使司都统制,刘卿为观察使及御营使司副都统制,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苗傅抬头,似乎看着赵构眼中的希冀,不由冷笑一声:“官家,若我等想要官职,只需结交这些阉宦就好,何必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赵构心一沉,一时间有些失了方寸,顾视左右:“此贼不停,奈何?”
两浙西路安抚使司机宜文字时希孟在后拱手:“今日兵灾乃是因宦官而起,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官家何惜这些残缺之人。”
“这……”赵构面皮抽一下:“都随朕日久,还是朕自幼就随侍身边的,杀之不忍。”
军器监叶宗谔上前开口:“官家,康履结党营私,搜刮钱财,强占良田商铺,这些事就连臣也听闻,何必维护这等败类?”
赵构缓缓看向后面的内侍,康履浑身都如筛糠,见他看来猛的瘫坐地上:“官……官家……”
赵构见状知道不假,咬咬牙,一挥手:“将他送给下去。”
“官家!!”
当下有禁卫将大叫挣扎的康履按住,有人准备好竹篮,将这太监按进去,顺着城墙垂下去。
苗傅见了眼睛一亮,看一眼刘正彦,两人眼中同时闪现一抹得色,吩咐左右亲兵:“来人,将那奸阉抓过来,腰斩!”
立时有人跑了出去,抓着“饶命,饶命!”尖叫的康履向后拖,有苗傅亲卫拔出刀,看着两个同僚将人按着,狠狠劈下。
“啊——”
惨叫响彻皇宫前方,宫墙上的人纷纷摇头叹息,赵构闭眼将头转开,这一刀没能将人分开两截,他不忍看着从小伴着自己长大的内侍受此罪。
那亲卫面上有些尴尬,抬刀看看刀锋,甩去鲜血:“按紧点儿!”
那两个按着康履的士卒翻个白眼。
“快砍吧!”
“你到底行不行?”
那士卒脸上一红,“怎么不行!”,双手握刀下劈。
“啊啊——”
再劈。
“啊啊啊——”
再劈!
锵——
刀锋触地,腥臭之气扑鼻。
这人终于站直身子,看着在地上疼的四处爬动的半个太监,转头迎着军中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挺挺胸:“看什么,老子厌恶这死太监,多砍几刀不行啊!”
哄笑声从人群中传来,赵构在上方紧紧握着拳头,努力稳住身形:“朕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了,可以退兵了吧?”
苗傅、刘正彦相互看看,后者上前一步高声叫喊:“官家地位来路不正,以后如果渊圣皇帝归来,将何以自处?”
赵构气的浑身发抖,身后宰相朱胜非看向他:“官家,不若臣下去与叛军交涉吧,定然为朝廷争取平叛的时间。”
赵构无奈点头:“一切拜托藏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