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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徐宁、韩常三人在后边阵中听着、看着,见状彼此对视一眼,韩世忠微微前倾,轻声开口:“咱们也要准备下,洒家看这两个也是蠢的,这等时候还在这唱剧不干正事,不知所谓。”
韩常看看城头,低头开口:“这距离,我有把握射死那赵构。”
“不必,咱们毕竟人少,杀了赵家小儿洒家怕得不偿失。”韩世忠摇头,轻声道:“一会儿洒家想办法将这小儿弄下来,有他在,进退都由着咱们。”
徐宁看一眼前方站着的苗傅等人:“这些人怎办?”
“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韩常笑的甚是开怀:“一块儿带着就是。”
韩世忠一点头:“洒家也是这般想的。”,抬头看看上方:“一会儿洒家上前,徐宁将军居中策应,韩常准备应付后面人马。”
徐宁、韩常两个用力点头。
这三个计较已定,韩世忠示意左右跟着他上前,韩常则是带着人向后缓缓退却,徐宁见两人行动,轻声吩咐军中射手做好准备,又命人准备毒药烟球,一旦有事即刻发动。
战马前方的身影闪开,韩世忠到了刀盾兵前方,此时朱胜非正同苗傅、刘正彦两个交涉,二者只要赵构退位,册立皇子赵旉,朱胜非言说皇子不过幼童,如今北朝侵攻甚急,立皇子就要亡国。
三人正争执不下,韩世忠眼珠一转,陡然开口:“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教祖道君皇帝已经有先例,为何不能?”
朱胜非闻言顿时语塞。
苗傅、刘正彦顿时大喜:“就是这个道理,先皇已经有过让位皇子先例,今日之事亦是应该如此。”
朱胜非色变:“渊圣皇帝当时已经成人,如何能同稚子并论!”,伸手戟指几人:“尔等分明心怀不轨,欲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苗傅面上一红,大手一挥:“放屁!老子忠心日月可表,我已经说了,今日只为清君侧,如何有其他心思!”
“空口白话谁人不会说!”朱胜非冷笑:“本相才不信你这套!”
“你!”
苗傅大怒,上前一步,旁边刘正彦一把拉住他,摇头示意别急。
韩世忠从战马上下来:“其他不说,你一介臣子如何能替官家下决定?还是请陛下亲自下来分说今日之事。”
看朱胜非看疯子似的目光,韩世忠一拍胸口:“我莫提对莫家列祖列宗发誓,定护官家周全,若违誓言,死后抛尸荒野,永不能回祖坟!”
“莫将军……”
苗傅、刘正彦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张张口又闭上,看向同样面有震惊之色的朱胜非:“既然莫指挥使如此说,我二人也在此对天发誓,定不会为难官家,如违誓言,死后不入祖坟。”
朱胜非脸上变颜变色,半晌依然摇头:“本相不……”
“朱相公怎能擅自做主,且将这话说与官家听,由官家来决定是否下来。”韩世忠出言打断,伸手一指上方身影:“要知皇宫这墙可不高,我等若真要对官家不利,这丈许的墙,可拦不住啊。”
朱胜非又惊又怒:“你威胁本相?!”
“不敢,末将不过习惯讲真话而已。”韩世忠连忙恭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