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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御衡凝视着这温馨的一幕,目光越发柔和。
他伸手轻抚儿子柔软的发顶,忽然低声道:“清篁,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再要一个女儿,那就儿女双全了。”
宋清篁抬起头,对上他充满期待的眼神,脸颊微微泛红,“这事也不是我说可以就可以的。”
商御衡点点头,“也是……不过,我会努力的。”
听见这话的宋清篁,脸更红了。
……
宋清篁推开玻璃门,门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午后阳光透过橱窗,在铺着素雅布料的长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两个年轻学徒正在埋头工作,小月踩着缝纫机,阿琳则仔细地熨烫一件刚做好的旗袍。
“老板。”见她进来,两人停下手中的活计,齐声问候。
宋清篁走到她们面前,目光在熟悉的店里缓缓流转——墙上挂着的各式旗袍样板,架子上五彩的丝线,还有那台陪伴她多年的老缝纫机,这里承载着她从北方来到上海后的全部心血。
“小月,阿琳,”她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两个女孩放下手中的活,有些不安地望着她。
“这间店……做到月底就不做了。”宋清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我们要去香港了。”
话音落下,店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小月先红了眼眶,阿琳也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角。
“老板娘,一定要走吗?”小月哽咽着问,“上海……真的待不下去了吗?”
宋清篁心中一阵酸楚。这两个姑娘跟着她学艺已有两年,从什么都不会的生手,到现在能独立完成一件旗袍,她们早已不只是学徒,更像是她的妹妹。
“时局如此,不得不为长远打算。”她柔声解释,从手袋里取出两个早已准备好的信封,“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这里是三个月的薪水,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阿琳连忙摆手:“老板娘,这太多了……”
“收下吧。”宋清篁将信封塞进她们手中,“你们手艺已经学成,无论去别的裁缝铺,还是自己开个小店,都足够应付了。若是将来有机会到香港,一定要来找我。”
三人说着话,不觉已是黄昏。
店门再次被推开,商御衡走了进来。他今日穿了件浅灰色的长衫,比平日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儒雅。
“都交代好了?”他走到宋清篁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包。
宋清篁点点头,最后看了眼这个倾注了她无数心血的小店,轻轻挽住丈夫的手臂:“我们走吧。”
自从来到上海,他们确实很少有这样悠闲的夜晚。汽车驶过繁华的街道,最后停在一家西餐厅门前。餐厅里烛光摇曳,留声机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仿佛将外界的纷扰都隔绝开来。
商御衡为她拉开椅子,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熟练地点了她爱吃的牛排和焗蜗牛。
其实宋清篁是有点意外的,“怎么想来外面吃了?”
商御衡轻笑:“我们来上海之后,都没怎么好好的在瓦面吃,现在要离开了,带你留点回忆。”
宋清篁听着笑了笑,看着这里。
这里也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