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红了,鼻孔下还掛著两条鼻涕。
“国內空气太糟了!有点不適应!”他哈哈一笑说著台词。
然后拿起那条何夕和江雪的定情手帕,来擦拭鼻子,手帕上是一条清澈的江河,天空中飘著洁白的雪。
“咔!这条过了!”陈默盯著监视器喊道!
杨蜜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博哥你这喷嚏.是少林寺开过光吧”
黄博揉著通红的鼻子,瓮声瓮气地说:“这叫青岛派喷嚏功,讲究个快准狠阿嚏!等等这后劲阿嚏!阿嚏!”
只见他连打三个喷嚏,最后一个直接把假髮喷飞,掛在了灯光架上。
片场瞬间笑翻,连监视器后的陈默都拍著大腿喊:“这条必须絮!片尾彩条就放黄博的喷嚏三连击!”
刘莉莉老师都忍不住擦著笑出来的眼泪补刀:“小黄啊,你这喷嚏打得.比你演技还震撼。”
“好了,不开玩笑了,胡鸽,朱玉龙准备好,博哥保持状態!忍著別打喷嚏了!我们准备下一条!”陈默这才喊道。
“a!”场记打板落下。
这场彻底崩溃的戏开演!
朱玉龙饰演的老麦看到手帕的瞬间,就试图用手去遮挡何夕的视线,却忘记了这根本没用!
陈默坐在监视器后面,看著监视器画面里。
镜头给到的胡鸽的面部特写。
只见胡鸽的眼神骤然凝固——黄博正用那条他送给江雪的定情手帕擤鼻涕,蓝白丝线在黏稠鼻涕中扭曲成污浊的漩涡。胡鸽的喉结滚动两下,片场空气仿佛被抽乾。
在十年的心血毁於一旦的打击下,江雪已经是他最后仅存的那一点“希望”了。
可是这张手帕,老康的这个动作,把他视同爱情见证的定情信物,用来擦拭鼻涕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
“叫你擤!叫你擤!”
胡鸽突然野兽般扑向黄博,十指死死钳住对方鼻子。黄博被掐得翻白眼,鼻涕手帕脱手飘落。胡鸽跪地抢帕时,指甲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声响,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泛出青白。
抢到手帕后,胡鸽的喘息声像破旧风箱。他盯著手帕中央那团凝胶鼻涕(道具组用透明胶质+食用色素调製),突然发出介於哭嚎与冷笑之间的怪声,整张脸埋进黏液里。亲吻时嘴唇与鼻涕拉出细丝,睫毛沾满亮晶晶的胶状物,活像条窒息的金鱼。
“cut!”陈默喊道。
然后回放刚才的那一条。
而他的话音刚落下,刘莉莉几乎是撞开人群衝过来,湿巾粗暴地搓胡鸽的脸:“傻小子!导演都说用凝胶了你还较什么真!”
胡鸽瘫软如泥,盯著自己沾满“鼻涕”的手喃喃。
眼神空洞,仿佛被抽掉了灵魂。
显然这会儿他还没有完全出戏。
任凭刘莉莉擦拭,也没有反应,这下子可把刘妈妈给急死了。
好在胡鸽很快地恢復了过来。
不过,下一刻,他就忍不住乾呕起来。
刘莉莉连忙递上了矿泉水给他。
他灌下半瓶才哑著嗓子解释:“凝胶没味道但我满脑子都是黄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