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啊……”
叶守诚强作镇定,但拿著纸条的手却在不停地发抖。
他先是衝到门口,打开门向外张望,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发出昏黄的光。
一阵无头苍蝇般的寻找之后,並没有什么结果,叶守诚夫妻俩只得急匆匆奔向学校,找到刚进教室的班主任齐峰。
“齐老师,对不起一早打扰您……我是叶小寧的父亲,小寧,他、他离家出走了!”叶守诚的声音沙哑而急促。
齐峰一下被这个消息弄懵了,反应过来后,连忙询问具体情况,並表示会立刻联繫学校领导和相关同学帮忙寻找。
姚永忠听到齐老师寻问叶小寧的事儿,顿时一个激灵,“什么小寧离家出走”他的声音因震惊而提高了八度,“啥时候”
“他父亲说是昨天晚上,留了张纸条就走了。你们最近有没有听他说过什么知不知道他可能去哪儿”齐峰焦急地问。
姚永忠的大脑飞速运转著,“老师您放心,我知道他可能去的几个地方,我带蔡卫东、季刚这就去找!”
三个少年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担忧,姚永忠眼睛赤红,声音嘶哑:“我们分头去那几个老地方找,不管找没找到,儘早回来集合!”
而此刻的叶小寧,已经沿著国道走出了三十多里路,双腿累得酸软,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很大的力气。
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冰冷地贴在皮肤上,书包的背带勒得他肩膀生疼,但他不想停下来。
他要走得远远的,远到没有人认识他,远到可以重新开始。
太阳渐渐升高,叶小寧的喉咙干得发痛,嘴唇已经起皮,他出门时太匆忙,连水都没有带,继续往前走,肚子也开始咕咕叫。
走著走著,他的脚步越来越慢。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一种心灵上的茫然,他要到哪里去他能到哪里去这些问题像鬼魅一样缠绕著他。
傍晚时分,他终於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县城的轮廓,从路牌看已进入新沭县,这里已经属於邻省了。
叶小寧跟著人流走进了新沭火车站,这是一个很小的车站,站房破旧,人却不少。
他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把书包抱在怀里,车站里瀰漫著难闻的复杂气味。
人们拖著大包小包,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满脸疲惫的少年。
他在入口处买了几个包子和一碗汤,狼吞虎咽后暂时缓解了饥渴,但却让疲惫感更加明显。
他靠在墙上,看著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一家三口,年轻父母牵著孩子的手,孩子蹦蹦跳跳,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有一对年轻情侣,依偎在一起说著悄悄话;有外出的农民,扛著沉重的编织袋,脸上写满了沧桑。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这个时候,他们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到处找他妈妈是不是又在哭爸爸是不是还在生气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他赶紧低下头,不让別人看见他眼中的泪水。
夜幕降临,车站里的人渐渐少了,他找了个长椅躺下,把书包当枕头,长椅很硬,很不舒服,但他太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睡梦中,他回到了家里,妈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