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他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实则令人作呕的笑容:
“小姑娘,别怕。我张某人在这望海市,还算有几分面子。
看你们这样子,是偷渡来的吧?没有身份,在这里寸步难行,更别说找医生了。”
他顿了顿,目光更加露骨地盯着戴因,压低了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与诱惑:
“这样吧,我这个人最心善。你……陪我一晚,把我伺候舒服了。
我不仅给你这小情人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还能给你们弄个合法的身份,怎么样?”
他指了指乔芬达:
“要不然……嘿嘿,就他这鬼样子,扔出去喂狗都没人多看一眼。
而你嘛……这么漂亮的脸蛋,在这世道,下场恐怕比他还惨哦。”
他身后的两个保镖配合地向前一步,露出狞笑,肌肉贲张,威胁意味十足。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货车司机老李吓得缩起了脖子,不敢出声。
戴因·布兰度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对方只是在谈论天气。
但熟悉她的人(比如昏迷的乔芬达)如果醒着,就能感觉到她周身散发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杀意。
她看了一眼呼吸越来越微弱的乔芬达。这个蠢货虽然麻烦,但他的能力确实无可替代。
现在,他还不能死。
然后,她的目光重新回到张老板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
就在张老板以为她会屈服、会恐惧、会讨价还价的时候,戴因·布兰度,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
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银白色的发丝垂落颊边,那双银粉异瞳中,闪过一丝极其诡异、混合着怜悯与残酷的光芒。
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冰冷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屈从的微笑,那更像是一个猎手,在看着猎物主动跳进陷阱时的……嘲弄。
她用一种清晰而平静,却仿佛带着冰碴子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确定吗?”
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在看死人般的平静询问。
这完全出乎意料的反应,让张老板和他身后的保镖都愣住了。
这女人……不怕?她难道看不清形势?
张老板脸上的淫笑僵了一下,随即被一种被挑衅的恼怒取代: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把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
戴因·布兰度动了。
她没有冲向保镖,也没有试图逃跑。而是以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都无法理解的速度,猛地抬起了右手!
目标,不是任何人。
而是她自己左侧肩胛骨下方,一个之前被流弹擦过、已经在她【超再生】能力下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红痕的位置!
在张老板、保镖和司机惊恐万状的目光注视下,她的五指并拢,指尖闪烁着不详的微光,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后背!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