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纪亭舒轻抚着女儿紧皱的眉头,“你是说,这中间,有你父亲的手笔?”
宋鸢但笑不语。
她这位父亲,若论出身和能力,拍马也配不上长阳府出身,自幼受太后教导,又拜师苍山剑海的母亲。
不过是长阳府树大招风,母亲名义上是受太后喜爱,留在汴京照顾太后,实际上就是长阳府在汴京的质子。
这些年朝廷想着法儿地缩减长阳军的编制,克扣粮饷,长阳军内忧外患,经营的艰难。
她娘想直接经商以接济长阳军,又唯恐皇帝忌惮。
于是曲线救国,赘了个学医出身的宋辞,理所当然地借着宋辞的名义做起了药材生意。
宋辞也借着长阳府的东风进了太医院,近几年还在礼部混了个礼部左侍郎的官儿。
这些年在朝堂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但那骨子里的自卑,真是敏感的可笑。
“宋白兰那么巧地遇到商牧野,有没有我父亲的手笔我不好说,但是娘,现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长阳府呢!
您若是不介意,还是让人查查父亲吧。
若是弄错了,顶多就是辛苦霁华她们多跑一趟,可若是确有其事,岂不是给了那些人针对长阳府的借口?”
上辈子,父亲获罪后不久,外祖父长阳王就被查出贪墨军饷,拥兵自重,构陷皇亲。
外祖父几次上书朝廷,回京探亲都被拒绝。
到死都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抱憾而终。
想到此,她直白地提醒母亲,“娘,这些年,您没给过我爹什么关于长阳军方面的东西吧?”
长阳府有很多重要的人和物,但能牵扯到长阳府生死存亡的,多是长阳军相关的东西。
纪亭舒一个人在汴京与人斡旋那么多年,岂能真的毫无防备?
想到丈夫平日里想着法儿的打探长阳军的情况,再联系他今日冲动之下吐露的不满之辞,她忽然觉得自己蠢得可以。
一个男人对她有那么多不满,她怎么会一点都没看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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