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渠自己不想向纪亭舒低头,便让宋辞去接纪亭舒回来。
宋鸢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他但凡没有让宋辞去恶心纪亭舒,纪亭舒可能都已经回到长阳府了。
想了想,宋鸢问画骨,“裴照寒派你来,只是告诉我这么一件事?”
这件事她知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影响,纪亭舒从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今日不折磨够霍渠和宋辞,她是不会回来的。
画骨却一本正经道:“奴婢全程参与了公子的大婚筹备,公子命奴婢从此刻起陪伴夫人左右,直到大婚结束,替夫人排除一切隐患。”
画骨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丫鬟,相貌、气质并不出众,但从她说出这句话开始,这个院子里就无人敢轻视她分毫。
两个人大婚,双方的亲戚朋友都不少,混进来一两个生面孔也很难发现。
长阳府这边宋鸢都对海棠和卓月做了相关安排,可对定远侯府那边,她却是没办法的,如今有了画骨,她就放心了。
“太好了,从现在起,你就跟随我左右。”
宋鸢的开心溢于言表,“海棠,备车,我们去接母亲。”
海棠愣了一下,随即应声。
霍渠早就知道长阳府的母女不是好相与的,还以为自己要等挺久。
在门口看到宋鸢时脸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了意外之色,忙不迭上前,“宋大小姐,您可出来了,您快劝劝长阳郡主吧。
这您都快要成婚了,长阳郡主身为高堂不在家中,这多不合适啊……”
眼见他还要将纪亭舒差点错过自己婚礼的事情怪在纪亭舒身上,宋鸢当即冷笑,“这不应该问霍大人吗?
小女生在长阳府,自认见识不算浅薄,可也从未听说过一两个街头商铺里出现假币,为官者不去追究假币的来历,直接跑到人家府上抓人的事情。
听说前几日永安侯、发运使、张阁老等多位大臣名下的商铺里也都出现了假币,霍大人怎么没把这些人全抓起来。
就挑着长阳府欺负,是觉得我们母女俩好欺负,还是知道我有个吃里扒外的爹,欺负我们母女俩没人撑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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