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舅舅。”
“嗯。”
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玉帝在这一刻仍旧是有些震动。
“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坐。”
玉帝点点头坐在了石桌旁。
瑶姬从最大的那颗桃树之下挖出了一坛子桃花酒，放在了玉帝面前。
倒了一杯给玉帝，杨婵端着一盘桃花饼放在了石桌上。
看着这两样东西玉帝有些恍惚，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哥，我新酿了桃花酒。”
“哥，今天有桃花饼。”
“哥，我下凡去玩了…”
“哥，我错了，孩子没错，让他们活着好么？”
“哥，救救蛟儿，我愿永世不出…”
一点点回忆不断浮现，攻击着这位高坐九重天，冷眼看着三界的大天尊。
一声叹息，玉帝拿起了桃花酿喝了一口。
“瑶姬，恨我么？恨我无情么，明明是执掌三界的大天尊却冷眼旁观你入劫。”
“不恨，是我被劫气迷了眼，不怪，若非哥哥给我假死脱身我应该死在桃山下的。”
“我只恨杨天佑，恨佛门，怎会恨你？”瑶姬脸色平淡，明明已经恨极却不曾流露出半分。
杨婵同样点点头“怎会恨舅舅？恨得只有佛门！”
执掌三界的大天尊此刻就像一个平凡的哥哥，一个舅舅，眼中流露出恨意“是啊，朕也恨！”
“再等等，等那孩子上天，佛门欢喜一脉必灭！”
轰隆，小世界中雷光炸响。
玉帝只是看了一眼“朕，发牢骚也不行么？”
只一眼雷光退去。
瑶姬则是有些担忧“这样真的好么？天…”
玉帝则是笑着又喝了一杯桃花酿“之前天定佛门兴盛，如今可不同了，三道并出，人族气运通天彻地，天也不能阻挡人道兴道门。”
“今天来，一是看看你们，二是给你们一个好消息，老君带着杨戬去灵山了，先给你们收些利息。”
瑶姬一愣，随即就是一阵担忧。
“杨天佑再该死也不能让杨戬杀他，这骂名…”
“无妨，你儿子心眼可不少。”想起刚刚杨戬的样子，玉帝笑了。
简单将林渊的事情说了一下之后。
瑶姬也笑了，只是笑的十分不屑“卑鄙的手段，老君动手，多少年都没听过了。”
“是啊，这次老君是真火了，本来以为是他们想杀他徒弟，弄了哮天犬和那泼猴下去，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手段。”
杨婵想了想“能不能顺手把…”
玉帝愣了一下“也行，我告诉杨戬一声，反正都干了，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
杨婵笑了“那挺好，我先把沉香叫来，省的那傻孩子坏事。”
说话间一个小小的莲花从小世界飞出。
…
另一头
杨戬刚要出天门，收到了玉帝的神念，同时到来的还有一道九龙炁。
脚步一顿。
“老君，且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