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退下来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根本不能再思考其他。
而张青此刻仍在推着他,同时劝道:“二娘,兄弟他武功高强,寻常士卒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我们快逃吧,再...”
孙二娘当即快步向前走去,来到客栈的帐台前,探身取过一把弯刀。
“当家的,逃什么逃?”
孙二娘声音顿时一凌,她目光瞬间变得无比的坚定,将刀鞘扔在地面喝道:
“这帮狗男人,不但欺负到梁山头上,还伤了我武松兄弟,我跟他们拼了!”
张清见此情形心中大惊,她快步上前拦住孙二娘,用弯刀从她的手中拽了出来。
他急着劝道:
“二娘,你别在这个时候犯浑啊!
如今梁山大势已去,山上乱得很。你这一去寻到武松兄弟还好说,可若是武松兄弟已经逃了出去,你岂不是要把自已的性命搭进去?
更何况武松兄弟武功高强、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先保住自已的性命,等逃出梁山才有机会与武松兄弟相聚啊!”
孙二娘被张清这么一劝,也是稍微清醒了些,不过她此刻却仿佛是被忽然抽离魂魄一般,目光呆滞,扶着柜台喃喃道:
“逃?可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天下虽大,可除却梁山,哪里还是我们的家啊?”
时尖端见状心中有些莫名的哀愁,他见往日天不怕地不怕,一副泼辣性子的孙二娘,如今在梁山分崩离析之际,也露出了小女人的姿态,不由得有些惆怅。
他不禁劝道:“还有十字坡...”
张清听到“十字坡”这三个字,眼中忽然一亮。
他连忙搀扶着孙二娘,对着她说:
“二娘,这天下之大,我们又哪里去不得?
我们逃出梁山后,便再开一家客栈,我们一边落脚,一边打听武松兄弟的下落就是!
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哪里又不是家?”
孙二娘听后默默不语,
张清见状便将她揽在怀中,同时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二娘,只有活着,我们才有机会与武松兄弟他们再相聚,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孙二娘止住抽泣,她应了一声,
“嗯,当家的,我听你的。”
片刻后,她便擦了擦眼泪,快步向客栈内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张青连带着时尖端等人也皆是默默叹了口气。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时尖端脑中忽然冒出这句话来,他没想到曾经轰轰烈烈占据了小半个砀郡的梁山,竟然这么快便是大厦将倾,到了树倒猢狲散这个下场,不由心生感慨。
不多时,孙二娘便背了两个包裹出来,她脸上裹了一层面纱,身着粗布衣裳,急匆匆的朝他们走来。
张青见状便要离开,而孙二娘则来到时尖端等人面前,将其中一个稍小一些的包裹放在时尖端怀中,同时说道:
“如今这个局势,你们也看在眼中,这梁山怕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咱们也只能就此分别了。
不过你们跟着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