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九十度的扶桑使臣,并未开口,反而是就这样静静望着他们。
一息...两息...三息...直到一盏茶的时间,帐内一行十余名扶桑使者依旧纹丝未动,依旧保持着九十度躬身的样子。
帐内众将也是从一开始的不屑与玩味,逐渐皱起眉头,不得不坐直身子打量着他们。
而林跃此刻也是面色有些凝重,毕竟“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方能成常人所不能成之功”,这群扶桑人面对这足足一盏茶时间的欺辱与折磨,不但没有丝毫辩解与反抗,甚至就连身子都不曾动弹分毫!
也难怪这个民族会在历史上当了大夏数千年的孝子贤孙,苦苦学习与追赶,当一朝得势后,便会翻脸不认人,做出那种事来。通过此事便可见其心性的可怕之处!
林跃想到此处深吸了口气,随即沉声开口道:
“诸位起来吧。”
说罢,林跃吩咐道:“来人,为扶桑的“朋友”赐座!”
“多谢大人!”那夸下乌兰并没有推脱,他再度率众使者恭敬的躬身施礼,随后才缓缓将半个屁股搭在椅子上。
林跃见状沉声说:“吾便是大秦武威侯、郎中丞、剿异军将军、虎贲中郎将、代砀郡郡尉、大秦皇家海军第二舰队将军,林岳,也是此番大秦登上仙岛的总指挥。”
林跃沉声开口,毕竟与他们交流,必须要摆明了自已的身份。
他眯着眼扫视着这些扶桑使者,沉声问道:“不知尔等扶桑使臣,来此何事?”
夸下乌兰等人闻言“噌”的一声便起身,对着林跃再度施礼道:“外臣不知大人身份,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能够恕罪!”
顿了顿,夸下乌兰依旧用着他略微生硬、一听便是股扶桑味的语调说:
“恕在下失礼,但此番吾等前来贵军大营,是来搭救将军您的!”
杨再兴率先起身喝道:“大胆!如今岛上我大秦拥兵不下百万,更是南征北讨的虎狼之师,尔等区区蛮夷,安敢在此大放厥词!”
宇文成都也是霍然起身,单手按在腰间剑柄之上,一步步逼近那群扶桑使臣,怒喝道:
“我大秦自登岛以来,便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至今尚逢敌手,何需尔等蛮夷搭救?尔等刚刚说什么搭救我等,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不怕让人听了笑掉大牙!
我看尔等今日来此,分明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而不知何时邢道荣也起身怒视着那群扶桑使臣,但当他听到杨再兴与宇文成都的话后,一时间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手不断指着那群扶桑使臣,最终撂下一句“就是”后,便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林跃见邢道荣这副模样不禁手抓了抓额头,有些替他尴尬。
随即林跃向下压了压手示意众将落座后,便对着那群扶桑使臣说:“夸下无...乌兰,你刚刚所言何意?”
林跃说到此处,声音逐渐低沉:“若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别怪我治你个妖言惑众之罪!”
夸下乌兰闻言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沉声说:“启禀将军,外臣自然是不敢欺骗于您,您所率秦军虽是骁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