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里另有几位乐师,样貌不比挽言差多少,要不我给您喊来瞧瞧?
不必了,我恰好对乐曲略懂一二,或许能跟挽言公子谈得来,劳烦花妈妈去帮忙说一声。
能来这里听曲子的,谁不是非富即贵?花妈妈踌躇了片刻,只能唉声叹气的上楼传话。
片刻后,她喜笑颜开的走到了苏思情面前。
姑娘今日运气好得很,挽言已经答应了,你快些去吧。
苏思情点头,多谢。
她面色平静的上了楼,伸手推开了雅间的门。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好几张挂在墙上的字画。雅间正中央的木桌上摆放着整齐的茶具,而不远处则挂着一排珠帘,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坐了一位身形纤细的男子。
想必这位就是净乐坊的头牌挽言了。
姑娘执意要见我,如今已经见到了,为何一言不发?
挽言的声音和苏思情想象的差不多,听着很清冷,但并不高傲。
我是来听乐曲的,并非说闲话的。
珠帘后的男子蓦的笑了一声,这倒是稀奇,竟然真的是有人真心实意来听曲子的。
净乐坊表面看着是乐坊,实则跟青楼差不多。
这里的男子卖笑卖艺,若是讨得了旁人喜欢,就会像下人一样被买回府中。
而挽言身为头牌,境遇自然要好那么一点,大多数人都会对他以礼相待。
苏思情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咸不淡道:我有一点很好奇。.
什么?
大梁境内男子为尊,为何京都内的女子们却能来此处听曲喝酒?
当初她在王家村时,只不过与村里的男人们多说几句话,就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为何京都城的思想这么开放。
姑娘有所不知,这里的许多男子们都服下了药物,毕生不能行男女之事。在许多人眼中,我们与女子并无差别。
苏思情握住茶杯的手指一紧,表情有些微妙。
这就是说,净乐坊里的大部分男人都跟太监差不多?
怪不得楼下那群女人们一点都不避讳与他们相处。
姑娘的疑虑,在下已经帮你解了,方才花妈妈说你懂如何谱曲子,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你想要什么风格的乐曲?
来净乐坊的女子都喜欢靡靡之音,我谱出来的曲子,自然需要讨到她们的欢心。
苏思情眉尾一挑,我并不会弹琴,但可以哼一段曲调。以挽言公子的才智,应该很容易就能弄出曲谱。
也好。
她清了清嗓子,哼出了一段现代的乐曲。
挽言刚刚说想要靡靡之音,但这首歌的风格较为清雅,而且很空灵。
一首曲调哼唱完,珠帘突然被掀开,坐在凳子上的男子目光炙热的看着她。
这首曲子有名字么?
没有,只是随意哼唱而已,挽言公子可随意起个名字,往后,它就是你的曲子了。
多谢姑娘,这一曲甚是新奇,令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苏思情笑而不语。
这怎么说都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