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经长金道攻打柔谷的时候沾染上的疫疾,如今城中疫病弥漫,约有三成士兵体力空乏,无法出战。”
“大夫呢,可有给出见效的治疗?”
“治疗有,但是城中医药不足,等后方运药过来又要耽搁个把月。”
两人穿行在城中,燕文祎的确见到不少临时搭就的药棚,一个医师要照料着数个药棚,忙得不可开交,他皱了皱眉头,牵住鲛人的手。靳雨青心下意会,对那领路的将领道:“带我们去见见你们的将军和军师。”
他们被带到一处别院,院中药气冲天。
燕文祎二人见到西线统帅将军的时候,心里直呼好惨。
向来身强体壮的领兵之将还好说,还能撑起半身来向他们打招呼,交接一下目前的战况,而隔壁房间的军师是筹谋计划之职,并不上阵厮杀,此时身体羸弱,连完整的话都难讲出来一句,榻边还搁着个铜盆,一开口就“哇——”的吐出黄绿腥臭之物,病倒这几周已是两眶深陷,眼看就要口冒青烟一命呜呼了。
见也无法交流,两人只好离开这乌烟瘴气的院子,寻到大夫了解一下疫病。
很快也弄明白了眼下的情况,这场疫病当是常年在北涂寒冷地带生活的将士们,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又被芜国西部的特有瘴气所魇,才至这般上吐下泻,面色蜡黄似土。
本城的官府已经沦落成了疫病的大本营,住不得了。余下未得病的将领们纷纷搬到了城另头的一座客栈里,充当指挥之所。燕文祎到达后,自然给他们腾出了一间上房,暂且居住。
一群人商讨一番,一致认为这种久病的状况不能再持续下去了,否则必然不战自败。
燕文祎也十分认同:“但这药也不是立时可得的东西。”
靳雨青捏着对方的手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鲛人泪能有连城之价,除了它可遇不可求之外,还有益寿延年除百病之效,若是能以鲛泪为引熬制药物,定然能够事半功倍。可城中那么多军士,这就意味着要大量的鲛人泪,燕文祎自然不舍得。
靳雨青哭一下他都心疼,别说要哭一盆了!
“身外之物,不过是掉几滴泪而已。”鲛人无所谓道。
这批将士都是二皇子燕齐哲手下的能兵巧将,与燕齐哲关系密切,自然知晓燕文祎心系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