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双木屐,行走间不停露出一段雪白的大腿,似是那身薄袍子底下什么也没穿,煞是旖旎。
“不是个鲛么,没尾巴啊?”有人插嘴道。
“尾什么巴,这种妖精都是会变化的,拖着一条尾巴还怎么用?”
其他人瞬间意会其中不堪直说的意味,嘿嘿笑着,目送那少年进了秦逸的主帐。
绯鲤撩开帐帘的时候,心里默默吸了一口气。
如此打扮也非他所愿,但是底下人都将他视作秦逸的鲛宠,为显示自己臣服之心,他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衣服。这段时间的情报沟通还算隐秘,也比较成功,秦逸已经慢慢地开始相信他的确有办法获取北涂的密报。只要往后的日子不露出马脚,北涂的反攻计划很快就能取得成效。
秦逸正在帐中榻上斜卧着翻阅军务,绯鲤很有眼色没有靠近,只待他将密报收拾干净,才盈盈走过去,置上小案,提壶斟酒:“这酒是梨花春,烫得正好,殿下稍饮一些?”
男人侧过视线,扫到他葱白的手指与半露在外的大腿,心下不悦,一把攥住了他斟酒的手腕向前重重一掷!叮当一阵,新烫的一壶酒水整个倒在绯鲤的颈口,只听秦逸森森道:“你在那个哑巴那儿也是这样不知廉耻?”
绯鲤咬紧牙齿,恭敬地爬起来,颤颤地说:“不是的殿下……”
“哼!滚出去!”秦逸一脚踹开他,绯鲤不敢言语,倒退着向帐外去,“站住。”
“……”
秦逸靠近几步,忽然抽出腰间佩剑,向他两边宽大袖口刺划几下,好好的华服裂成了碎片飘忽在地上。对方似还不满意,伸手扯住他衣领,“呲拉——”一声将他整个袍子都撕烂了。
他下面并非没穿,而是围了极短的遮羞布,如今全身上下除了那块短布,堪堪还有胳膊肘上挂住的几块布料遮蔽身体,绯鲤又羞又恼却不能发作,咬着嘴唇细细道:“我不会偷殿下的东西,殿下若还是不信我,绯鲤把最后这布也扯了给殿下看看。”
秦逸冷冷一笑,挑起他尖瘦的下巴:“你倒是聪明。”
说罢归剑入鞘,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