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忍得,连个冤枉的眼神都没有,转头就回到了秦逸身后。
如此三番两次,临风也不待见他了,回回高声叱骂他是个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
秦逸回头问道:“你是那哑巴的娈宠,什么荣华富贵求不得,却喜欢他一个侍卫?”
绯鲤双手奉上一根青黄的竹筒,里面卷着北涂军最新的筹划部署,他低下头说:“娈宠不过是出卖身体而已。我真正在意的人只要在殿下手上一日,为了他的命,我就不会背叛殿下。”
秦逸接过密报,将竹筒在临风眼前晃了一晃,一笑了之。
绯鲤随秦逸离去,忍不住回头时对上了临风的眼神,他难得没有破口大骂,而是静静地隔着铁栏与他对望着。绯鲤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以为那眼神里漫着一层痛惜的水光。
他立时扭开头去,没有理会。
当下正是最谨慎的时刻,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因为他刚刚递给秦逸的,是攻城计划的真正开始。
北涂营帐里,众将围着一个推演沙盘,燕文祎挪动了沙盘上几颗鲜红色的棋子,靳雨青不慌不乱地将他所有的安排清晰地讲解出来,一瞎一哑,分明都是绝不可能上战场的残疾,此刻却似互补一般成了对方的眼睛和喉咙,将整个战场布局纤毫掌握在心里。
这是一局棋,以对方性命和国家为注的赌局。
——饵已经下得足够了,该收网了。
燕文祎拔出一支匕首,“咚”地钉进沙盘上代表“咸安城”的区域,它是芜国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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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
计划真正开始以来,绯鲤提供给秦逸的情报亦真亦假,几相较量,靳雨青也发现秦逸不愧是原剧情中霸主枭雄一般的人物,自从秦逸亲自掌军后,哪怕是有绯鲤暗中传递消息,北涂国也占不上更大的便宜。
几番思量,与众将激烈争论一夜,燕靳二人均决定铤而走险,兵发在即,将一份计划缜密、真得不能再真的情报拱手递到了秦逸手上。以至于绯鲤先时打开看时,冷汗唰地流了下来,对他们所做的决定惊诧不已。
竹筒底端,用普通划痕般的笔触刻着一句暗语,意味四字:“生死攸关”。
踌躇半日,绯鲤又去俘兵营,远远看了一眼铁笼里的临风,便下定了决心,将这竹筒交给了秦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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