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至外地舔舐干净他的半身,似每一只头狼在交合之后,会对同欢的爱侣所做的那样,细致而温柔,让人心生酥麻。
靳雨青羞耻地以手遮目,但唇间故意扫过的兽舌让他愰然睁开了眸子。
这有些奇怪,好似跟一只野兽共吻。
所幸他还没有彻底体会过来被兽玩弄的不堪,尤里卡就甩甩耳朵离开了身边,从洞窟的角落里翻出之前藏匿在那里的匕首,叼放在靳雨青的手心。
那是把颇为邪魅的匕首,柄上银纹枝蔓缠绕,将雕成树干形状的刀柄层层绞死。如柔软无骨的萝丝,将所倚靠的树木利用、吸附,无痛无痒地侵入,直到耗干它们的每一滴养分。
靳雨青握住匕首,仿佛感觉到一束鲜嫩丝萝从手腕攀爬上来,尖刺戳入皮肤,如饥似渴地攫取着什么。
他猛地抬臂一挥,在自己与尤里卡之间划下一道银色刀光,斩尽幻觉中爬满全身的蚀骨绞藤,也在洞外的狂风骤雨中割裂出片刻沉寂的安静。
黑狼被匕首晃到,静静地呆在阴影中看着他,一言不发。
——仿若一种可悲的预兆。
靳雨青不忍多想,速速收拾好衣装,将匕首绑在大腿根部,用裙摆遮蔽起来,依偎到尤里卡身边与他耳鬓厮磨:“乖狼,明日天亮你就自由了,今夜的恶战我们务必打响。”
尤里卡如往常一般发出呼噜噜的兽音,拱着靳雨青将他推出洞外,远远望着那抹晃白身影在垂帘雨雾中闪瞬跃去。
然后回过头来,目中柔光凝成利刃,猩红獠牙呲呲亮出。
从洞口周围的石块草丛后,缓缓现出七匹成年的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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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雨青在雨中奔跑,已经适应了裸足生活的青年身姿无比轻越,他的脚腕上还挂着一串金细脚镯,在雷闪中熠熠生辉。
雨帘使岛上的景物模糊起来,但也足够让他在十米开外,就看清了那个伫立在圣殿门前青灰石阶上的漆黑身影,在如此瓢泼的大雨里,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幽灵。
靳雨青在殿前放慢了脚步,被从身后猛咬上来的雄狼扑倒在地,栽在哈里斯的脚下。
哈里斯头颅未动,眼睛俯视下来,视线在他红痕明显的脖颈上兜兜打转,那赤裸鄙夷的眼神似在大声喝骂他的入骨低贱,嘴上却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