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利用遗子的身份求什么荣华富贵,我已经适应了自由冒险的生活。”赫拉斯道,“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得先把你平安地送回王城。”
靳雨青嘴里嚼着一颗果子,神思邈远地随意应了声,没有再多说话。
一行人磨磨蹭蹭地逛了一圈,又在海滩上以简单的仪式悼念过那些不幸殉难的猎鹰团同伴,才回到圣殿区。猎鹰团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而靳雨青正弯着腰帮他们翻晒药草,忽而身后猎猎而动,他转过身去,看到台阶上突然出现的白袍男人。
逶地的白色神袍下金绣着盘绕的蔷薇藤,爬上他敞开的衣扣,红色绶带垂肩而挂,末端刺着一双狼目图腾。靳雨青正要开口唤他,却见一只灰色大狼从殿内的阴影处姗姗而现,蹲踞在男人脚边,沧桑幽目注视着他。
尤里卡薄汗微涔,双脚赤裸脏污,似乎才经过一场剧烈的运动。
他停在那里没一会儿,就转头走了进去,那狼也亦步亦趋的消失。
很快猎鹰团吵吵嚷嚷地下了楼,各个全副武装,赫拉斯也背起了他那把大剑。靳雨青将药草收敛起来,放进约瑟夫的行囊,与大伙笑言告别。
诺娜惊讶:“埃米尔殿下,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事情不都解决了?”她向四周瞅了瞅,找着什么,纳闷道,“尤里卡呢?”
“他……受了伤,正在高烧,我待他病好再走。”靳雨青挥挥手,轻松笑道,“你们不用担心,尤里卡知道去城镇的路,我们在一起很安全。”
赫拉斯抬头望向圣殿,隐隐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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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猎鹰团,靳雨青来到哈里斯的卧房——现在俨然已被尤里卡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他占据了哈里斯的一切,也将那个死去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一一抹除。
推开门,那股郁金香料的气味却如以前一样浓烈,深深呼吸一口,发现有酒的味道弥散其中,他转头看见墙角那只灰狼,正趴在一只金碟前,满嘴血腥地咬食着一块鲜红的肉,见靳雨青走进来,呲呲地喝了两声。
他顺势将手放在了斜插在腰后的匕首上。
“嗤——”屋中传来更加严厉的狼声,灰狼垂下头颅,叼着肉块奔逃而去。
靳雨青这才将目光落在那张榻床上,尤里卡斜倚着扶手,身前揽着一整壶的葡萄酒,红色的图腾绶带一头压在酒壶底下,另一头垂落在脚边,覆在他伤痕满布的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