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束缚下凌乱摇摆的躯体,那是半昏半醒之间最真实的靳雨青,一个渴望温柔抚摸和汹涌爱意的年轻人而已,不是什么饱受疾病摧残的王。周蔚才从这张床上离开一个小时,就又忍不住地想回来了——想钻进靳雨青的被窝里,牢牢的抱住他、狠狠地在他清醒的时候重新进入他,用自己无处释放的焦躁热欲浇灌他新鲜的肉体。
这种想法让周蔚感觉到自己顷刻间就硬了,他用赤裸的目光蹂躏对方,却将几个清新的吻落在眼角,喉咙里小声喃喃:“我是坏了,被你逼坏的,陛下。”
靳雨青被他炽热的气息堵得心慌,因为在意识里自己仿佛射了一次又一次,就好像是对周蔚的身体极度依赖而舍不得离开似的,他从未在别处体会过这样舒服顺畅的感受。就在周蔚低头吻他唇角的时候,骨头涩涩的战栗着,如一只齿轮扣上了最合适的那半个,整个身体都开始活泛起来了。
行动似乎总要与心理做对,靳雨青一抬手,把没掣多少力气的周蔚掀开,看他四脚朝天,装模作样地在软绵床铺上挣扎,学一只被翻了壳的老乌龟。靳雨青觉得他真幼稚,心底又禁不住地被他逗到了,脸上却极冷地伸手跨过去,从床头桌的餐盘里拿了清水和药片。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摆在自己床头的,总不会是给别人吃的。
周蔚忽然握住了他捏着药片的手。
“……做什么?”靳雨青皱眉。
周蔚龃龉一阵,心虚地说:“你不问问是什么药,不怕我下毒害你?”
靳雨青讽笑了一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