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盯着乱闪的白纹,脸都白了,“灵植不会要蔫吧?昨儿刚强化好的,可别掉链子!”
苏墨翻出怀里的草药图谱,纸边都卷了毛,还是奶奶生前用浆糊补过的。翻到“灵植异常应对”那页,奶奶的字迹歪歪扭扭,旁边还沾着点干了的草汁——是她常采的抗熵草汁:“灵气过盛则乱,需以抗熵草汁镇之”。可他盯着“抗熵草”三个字,脑子突然跟被雾蒙住似的,空落落的——抗熵草的叶子是带锯齿的?还是边缘圆圆的?上次在矿洞岩壁上明明见过,可这会儿咋也想不起模样,急得他指尖把图谱纸边都捏得起了毛。
“墨小子!你发啥愣啊!”老周拽了拽他的胳膊,藤蔓的电流已经弱了些,淡蓝的网都快散了,“再不管,防线就破了!”
苏墨猛地回神,把图谱揣回怀里,舀了勺刚熬好的诱饵汁往藤蔓上浇——黄绿色的汁水流过白纹,电流“滋滋”响了两声,总算稳了点。“没事,强化后得适应会儿。”他把诱饵盛进破陶盘,摆在灵植田正中间,焦糊味混着甜香飘出去,“先摆好诱饵,他闻着味,晌午准到。”
蹲在田埂后等着时,苏墨又摸了摸藤蔓。刚才想不起抗熵草的样子,肯定是上次抽记忆的后遗症——要是待会儿打架,突然忘了咋操控藤蔓,咋办?他摸向怀里的图谱,指尖蹭到奶奶沾着草汁的字迹,心里才算踏实点:有这图谱在,总能撑过去。
“墨小子!你快看!”老周突然拽他的袖子,声音都变调了。苏墨抬头一看,青牛村方向飘着浓得发黑的烟,还裹着点暗红,风一吹,竟飘来股血腥味——那是掌柜的药铺方向!
“不对,他平时炼丹只飘灰烟,这血腥味……是带了不少人来。”苏墨攥紧拳头,指尖扣着土,刚要让藤蔓把电流网收得更隐蔽,电磁藤突然“沙沙”响起来!藤蔓上的白纹全竖了起来,电流网闪得跟闪电似的,连田埂边的草都被电得打卷,透着股慌劲儿。
脚步声从山坳口传过来,“踏踏”的,还混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声,比上次沉得多,震得土都微微发颤。苏墨扒着草秆往外看,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掌柜的走在最前面,黑布衫上沾着灰,腰间挂着那把锈刀,刀鞘磨得发亮;身后跟着七个打手,手里都拎着铁链,链头挂着铁钩,阳光一照,闪得人睁不开眼。
“掌柜的,灵气味就从这儿飘来的!”瘦高个打手尖着嗓子喊,指着田中间的陶盘,“那小子准在这儿搞灵植!”
掌柜的眯着眼扫了圈灵植田,嘴角撇出个冷笑,声音粗得像磨石头:“毛头小子还玩这套?你们三个,过去把那盘子挑了,看看底下藏啥猫腻!”
三个打手拎着铁链往前挪,脚刚要踩进田埂,电磁藤突然“唰”地伸过根藤蔓,跟蛇似的缠上最前面那打手的脚踝!白纹闪得刺眼,电流“滋滋”响,那打手“啊”地叫了声,整个人往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