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攥着李婶的衣襟,指节都泛白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娘,腿好疼……像有虫子在咬骨头!俺是不是要变成怪物了?”
“咋回事啊?不是说树汁能除根吗?”张婶慌得声音都变调了,伸手使劲摸自己的脸,指尖蹭得皮肤发红,生怕也冒出黑纹,“该不是矿洞的邪乎东西找上门了吧?昨儿老周还说矿洞口的土堆又高了,草都压平了!”
村民们瞬间慌了神——二柱子娘拉着张婶的手,声音发颤:“俺昨儿也涂了树汁,会不会也冒黑纹啊?俺家娃还等着俺做饭呢!”有人往后退,踩得草叶“沙沙”响,差点摔在田埂上;连之前最稳的老周,都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透着慌,烟杆忘了往嘴里送。灵植田的热闹劲儿全没了,只剩一片乱糟糟的慌急声,像炸了窝的麻雀。
苏墨心里一沉,后背都冒了汗,汗湿的衣裳贴在身上,凉得难受。他赶紧朝阿禾喊:“快!用机械藤测测黑纹是啥!别让它再往骨头里钻了!”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伸过来,藤尖的探针细得像银丝,刚贴在王大叔的黑纹上,投影屏瞬间跳成刺目的红,代码闪得飞快,连机械藤都跟着颤,像被烫着似的:“是熵值波动!树汁里掺了魔界数据的熵值,没过滤干净,顺着抗体渗进人体基因里了!再扩散就该伤骨髓了!”
“魔界数据的熵值?”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指尖都泛了凉,“是之前种树时用的魔界数据?还是上回熬营养液带的?”
“是树的问题。”阿禾的LED灯闪着慌急的橙光,机械藤调出基因编辑树的数据界面,代码密密麻麻叠了一层,看得人眼晕,“树解析菌丝基因时,没彻底滤掉魔界数据里的熵值,混在树汁里了——之前校准血样时,光顾着对抗体浓度,没查熵值残留。”她声音放得低,带着点发颤的自责,机械藤尖的探针蹭了蹭投影屏,把红代码蹭得歪歪扭扭,“都怪我,上次发现营养液和魔界抗熵液同源时,就该查熵值的,光顾着看神农灵气涨得快,脑子都糊涂了……”
“现在说这没用!先想咋救他们!”苏墨打断她,目光落在疼得直咧嘴的王大叔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家伙身上,心揪得发紧,“黑纹再往骨头里渗,会不会落下病根,以后走不了路?”
阿禾的机械藤在投影屏上划得飞快,红代码跳得更急,都快连成线了:“熵值怕高能量灵气!神农的核能光带着强灵气,说不定能把熵值逼出来!但……”她顿了顿,LED灯暗了半截,像快没电的手电筒,“核能光消耗太大,今早刚升到60单位/日,要是用来净化,这点灵气撑死够两次,要是再有人出事,就真没辙了!”
“先救眼前的!不管那么多!”苏墨转身就往神农幼苗冲,鞋底蹭得泥土飞溅,指尖刚碰到叶片,核能光的暖意就顺着指缝往掌心钻,烫得他指尖发麻,“神农,释放核能光!对准王大叔的胳膊和小家伙的腿!别让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