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细烟,土腥味里掺了点焦糊味,闻着心里发紧。
“碎片!”苏墨猛地跳起来,膝盖麻得差点栽倒,慌忙摸出个豁口的铁盒——那是之前装抗熵草粉的,盒沿还沾着点黑灰,边缘被磨得发亮。他把盒口敞得老大,蹲在树底下接,碎片落在盒里“叮叮当当”响,跟撒了把碎银子:“阿禾!快过来!树掉碎片了,裹着光呢,碎得快!”
阿禾踉跄着跑过来,机械藤伸得老长,跟够树梢的猴子似的,小心翼翼勾过一片碎片,生怕碰碎了。投影屏“嗡”地亮了,屏上跳出串跳动的数字,泛着淡蓝的光,跟活过来的虫子似的爬:“是仙舰的能量频率!这些碎片里裹着信号!”她的声音都发颤,LED灯闪得快连成线,“有了这个,***就能对着频率调,说不定能把仙舰的定位偏到后山沟里去,让他们找不着北!”
“俺们来搭把手!”老周扛着把铁锨跑过来,裤脚沾着黑矿粉,蹭得地上一道一道的黑印子,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砸在铁锨把上“嗒嗒”响,把木把都浸得发暗。他身后跟着一群村民:王大叔扛着锄头,肩上搭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擦汗时顺带抹了把脸;张婶拎着个打补丁的蓝布兜,兜口露着矿粉,走得急了撒出来点,赶紧用手往回扒拉;李婶抱着个裂了纹的陶罐,罐里是刚熬的灵植汁液,晃得金闪闪的;连村口的小娃狗蛋都攥着片抗熵草叶,跟着跑,鞋跑掉了一只也不管,光着脚踩在土里,脚底沾得全是泥:“墨哥,阿禾姐,俺们把家里的矿粉全扛来了,现在就翻土混粉不?”
苏墨赶紧点头,手里的铁盒已经接了小半盒碎片,凉丝丝的透着股电流味:“老周,你带大伙先翻东边的地,矿粉和抗熵草粉按三成混,别撒太厚,免得烧着苗!”他指着田埂边的神农幼苗,叶尖还沾着今早的露水,嫩得跟刚出生的娃娃似的,一碰就折,“这几株得轻着来,根还没扎稳呢,别用铁锨碰!”
“放心!”老周把铁锨往地上一插,撸起袖子就喊,嗓门大得震得草叶晃:“老王头,跟俺搭把手翻土,轻着点铲,别碰着苗根!张婶,你撒矿粉匀着点,多了烧苗少了没用!李婶,你盯着那几棵小苗,土块大了就掰碎!”村民们立马忙活起来,铁锨铲土的“咔嚓”声、布兜撒粉的“沙沙”声,混着风响,倒让这绷得太紧的气氛松了口气——至少不是俺们俩在硬扛。
阿禾蹲在树旁,机械藤捏着片碎片凑到投影屏前,手都不敢大动。屏上的频率曲线慢慢变得平滑,跟刚压过的路面似的,可没等她记全最后一段,碎片突然“啪”地碎成了齑粉,跟被风吹散的灶灰似的,屏上的曲线瞬间乱成一团麻:“咋回事?碎片咋这么脆?”她又捏起一片,刚碰到屏边,碎片又化了,只在屏上留道淡蓝的印子,跟眼泪似的:“是熵值!空气里的熵值在啃碎片,跟耗子啃木头似的!”
苏墨心里一沉,摸出之前老周给的抗熵草粉,往铁盒里撒了点,粉粒沾在碎片上,淡蓝的光立马亮了些,跟添了柴的火:“这样能护住不?”他抬头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