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起早来送他们。
“来给你们塞点东西!”张婶快步冲过来,手里的布包鼓得像个圆滚滚的球,掀开油纸,里面是烤得金黄的干粮,还冒着点余温,“这是俺昨儿半夜烤的,掺了灵植粉,饿了就啃,顶饱!还有这酱,抗熵草熬的,拌着吃不寡淡!”她拽着苏墨的胳膊就往他怀里塞,布包蹭着他的袖子,还带着灶膛里刚出来的余温。
王大叔把一捆抗熵草种子递过来,布袋子沉甸甸的,勒得苏墨手脖子疼:“这是俺们昨天刚采的新种,你带着!到了不周山要是能种,就埋土里,抗熵又抗冻,说不定还能当路标使!”
“还有俺这个!”二娃子他爹举着个废土合金水壶,壶身磨得发亮,一看就是用了好些年的,“这壶装水不漏,里面灌了灵植汁,渴了就喝,能补点灵气——别省着,路上身子要紧!”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递东西,布包、水壶、种子堆在苏墨怀里,沉得压胳膊,却暖得烫心。苏墨鼻子一酸,刚要开口说谢谢,狗蛋拽了拽他的衣角,小手举着个皱巴巴的纸包,指节都捏白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墨哥,这个……给你。”
苏墨蹲下来,接过纸包,里面是几颗晒干的抗熵草,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小泥人——脑袋大身子小,一个捏着细细的藤条(一看就是他),一个带着“铁胳膊”(是阿禾),旁边还戳着棵歪脖子小树(量子树)。“这是你捏的?”
“嗯!俺捏了半宿呢!手都捏酸了!”狗蛋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星星,说话都带着点小骄傲,“俺娘说,带着泥人能平安回来!这草是俺晒的,你冷了就闻闻,不冻手!”
苏墨把泥人揣进贴身的布兜里,纸包的草香混着泥土味钻鼻子,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跟揣了块暖乎乎的小石头似的。“谢了狗蛋,墨哥肯定带着它回来,到时候给你种新的灵植苗。”
老周走过来,手里攥着把矿刀,刀鞘磨得发亮,刀刃闪着冷光。他攥得太紧,指节都泛白,把刀往苏墨手里塞时,手还在微微抖:“俺这刀啊,劈过废土的变异兽,砍过那难缠的熵值菌丝,钝了就磨,磨了整整三年,趁手得很。你拿着,能防身。记住,护好自己,也护好阿禾——灵植田俺们守着,等你们回来种新苗。”
苏墨攥着刀把,布条上还带着老周的汗味,混着淡淡的铁腥味,沉得像块烙铁。“老周,谢大伙……灵植田别硬拼,要是实在不行,保命最要紧,别管那些苗。”他喉结滚了滚,想说啥又咽回去,只攥紧了刀,指节白得更厉害了。
“放心!”老周拍着胸脯,黝黑的脸涨得通红,嗓门也大了点,“俺们有量子树,有焊得厚厚的围栏,还有掺了矿粉的土,肯定能护住!你们只管往前跑!”
张婶突然“哎哟”一声,拍了下大腿就往窝棚跑:“光顾着给你们塞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