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把最后一盘清炒时蔬端上桌，四菜一汤摆得整齐：翠绿的油麦菜、金黄的煎蛋、喷香的红烧肉，还有一碗飘着葱花的番茄鸡蛋汤，都是王琳以前爱吃的菜。
他轻手轻脚走到客厅，王琳还靠在沙发上睡着，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眼角偶尔有泪珠滑落。
张扬放轻脚步，拿过一条厚毛毯，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冰凉冰凉的。
他在沙发旁坐下，看着王琳憔悴的脸庞，心里五味杂陈。
上学时，她是班里最活泼的姑娘，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乐呵呵的。
可现在，她的脸颊凹陷下去，眼底是浓重的青黑，曾经明亮的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张扬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盛了碗温热的汤，放在茶几上晾着。
他坐在旁边静静等着，直到汤的温度刚刚好，才轻轻拍了拍王琳的肩膀。
“琳琳，醒醒，喝点汤。”
王琳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到张扬，眼眶又红了：“我睡了多久？”
“快两个小时了。”张扬把汤递到她手里：“趁热喝点，你肯定饿坏了。”
王琳接过汤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她低头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是她小时候生病时，妈妈经常做的味道。
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砸进汤碗里，泛起细小的涟漪。
“别哭了，”张扬递过纸巾：“不管发生什么事，饭总得吃。你要是垮了，谁来跟陆翊讨说法？”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王琳，她吸了吸鼻子，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着汤。
或许是真的饿坏了，她喝完一碗汤，又夹了几口菜吃。
看着她慢慢进食，张扬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他也拿起筷子，陪着她吃了点东西，客厅里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气氛安静却不尴尬。
吃完饭，王琳主动收拾碗筷，走进厨房洗碗。
张扬没有阻止，、让她做点事情，或许能让她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
他坐在客厅里，拿出手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