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了起来。
刘一鸣道他的官场险恶,而杨东讲起了房地产。
“可叹啊,严西陇也想『插』手房地产,结果……”
刘一鸣摇摇头:“这小子做起生意来如狼似虎,仿佛谁的主意都敢打都能打,这次不是自己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吗?”
听闻此言,曾思涛心中顿时一惊。“自己把自己玩进去.莫不成……”
曾思涛是知道严西陇的,就是京城严家的一个远方子弟,不过,这样的人,还不值得他惦记。
“他自己把自己玩进去了?”曾思涛有些狐疑地看了朱耀志一点,问道。
朱耀志把事情大致给曾思涛讲了讲,最后说道:“严西陇啊,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在荣庆高速公路上追尾,钻进了一辆大卡车的bsp; 曾思涛诧异地“哦”了一声。朱耀志嘿嘿一笑:“嘿嘿,那小子是被后面的警车追得太紧了……”
刘一鸣又敬了曾思涛一杯道:“思涛。你也是自己人,实话跟你说了吧。他啊,是在劫难逃,在劫难逃啊……”
曾思涛微微点点头,他有些明了,严西陇是上面要拿他开刀啊。结果被牺牲掉了。
几人扯入这个话题,曾思涛相信绝不会是无的放矢,必有其内涵所在。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见面,说出这些是有些意味的,他们是在试探,试探他作为王家未来的掌舵者,在涉及西南的某些问题上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立场。西部,现在是一份热土,方方面面都想把触角伸进这里,盯着这一块的不再少数,利益的冲突也让这里不是很太平,作为他的熟人,荣成市市委书记的马向前,已经到省里了,但是位置却没有提升,曾思涛揣测,马向前处于旋涡中心,一个不留神就成为了其中的牺牲品。
曾思涛知道,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今天这一幕不过是这些权贵的先期试探罢了,各自的底线和暗牌,还远远没有到必须亮出的时候。他不急……
共和国高层的变动已经初现端倪,将要上位的和王家比较亲近,但是不到最后关头,这个桂冠究竟花落谁家,亦存在着相当大的变数。瞧瞧现时现日的中央政治局,年岁稍许轻点的,能力稍许强点的,似乎都有机会坐那个位置,但是否能够坐得长久,那就谁也说不准了。别看那个位置高高在上,其背后的刀光剑影绝不是常人可以料想得到的。
想归这么想,可曾思涛也知道,关于严西陇这件事,他应该做一个表态,不论将来与西南权贵究竟相处得如何,现在这颗定心丸还是有必要给他们吃的。
曾思涛理了理思绪,面上戴着政治人物所特有的真诚,朝着几人和煦一笑。“严西陇,曾思涛在四河工作的时候有所接触,过犹不及啊,很多时候,还是应该设定一个规则,大家都在规则内行事。……”
曾思涛微微摇摇头,他这话不是评价严西陇,而是说给在座的几位的,发财要适可而止。曾思涛沉声说道:“若是这样,还有游离于规则之外任意行事的,也算是犯了众怒,到时候是囚是杀。那也就各安天命了!”
曾思涛的意思,在座几人自然是心领神会。直到此时,压在杨东四人心坎上的大石才终于落了下来。家里给的任务,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四人的脸上挂满了抑不住的笑意。